就在這時,一陣電波音響起,畢超在對講機裡說道:“水抽完了,停泵。”
水泵停下的同時,我去喊林滄海起來,誰知我們在帳篷門口相遇,他出來我進去,差點撞到了一起。
“光廷,泵停了?”
“嗯,剛停。”
“走,下去看看。”
我心中暗暗吃驚,林滄海看似在睡覺,其實一直留心著周圍的一切動靜,要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時間知道水泵停了。
或許,這也是他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吧。
除了後勤大隊長石靜霞沒有下去,剩下的所有人都齊聚墓室之內。
檢查過後,林滄海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白乾了,我這幾十年算是白乾了。”
鼻大炮問道:“林老,這裡麵那位到底是誰啊?”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墓主人的身份一定極為尊貴,甚至會超出我們的想象。”
林滄海招了招手,把我們全部叫了過去,用目光掃視眾人,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估計你們也知道,這黃腸題湊對於盜墓賊來說,就像是黃眉老怪的金缽罩住了孫猴子。”
鼻大炮數了數,我們正好五個人,跟西遊記裡一樣。
“孫猴子打不開金缽,並不代表我們無法打開黃腸題湊啊。”
“大炮,彆太樂觀了。”
林滄海掃視眾人繼續說道:“光廷之前說的很對,要想打開黃腸題湊有兩個辦法。”
“一個就是找到最後一根黃腸方木,但是你們有所不知,黃腸題湊凝聚了古代建築學的精華所在,又與陰陽風水相結合,每一根都是最後一根,也是第一根,所以這個辦法僅存在理論上的可行性。”
鼻大炮緊跟著說道:“那就霸王硬上弓,還就不信了。”
“對,我同意。”畢超說道。
張玲眼珠子一轉問道:“林老,你是怎麼想的?”
林滄海說:“我的意思是發出驢奶頭,請人來幫忙,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這是黑話,在場幾人隻有我和張玲能聽懂驢奶頭是什麼意思,其他人都一臉茫然。
鼻大炮捅了捅我:“哥,驢奶頭不是用來吃的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陝西關中一帶,有一種草本藤蔓植物,大多生長在土崖之上,具體的專業名字我也不知道,當地人都稱其為驢奶頭。
藤蔓有點像紅薯,不過果實長在外麵,是綠色的,兩頭尖中間大,跟織布的梭子有點像。
驢奶頭果實鮮美多汁,香甜可口,有淡淡的奶香味,好吃極了。
“我想大家都應該吃過吧?”
這個問題勾起了大家共同的童年回憶,所有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每年秋季,果實成熟以後裡麵就會纖維化,外殼風乾破裂之後,纖維化的種子便隨風飄散,如同一個個小小降落傘,一片片鵝毛大雪,洋洋灑灑,漫山遍野到處飛舞。
正是因為驢奶頭一直秘而不發,破裂之後突然無處不在的特性,支鍋這一行一直用驢奶頭來代替特彆重要的消息。
行內人一旦聽到驢奶頭這三個字,必定知道有大事發生。
這就好比是行業內的一號紅頭文件,可見其重要性。
張玲率先說道:“林老,我覺得不妥,驢奶頭一旦發出,勢必會引起不小的震動,到時候全國各地的同行齊聚於此,恐怕局勢會失去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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