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聚攏過來,頭燈齊刷刷的照在了鑽頭上,把鑽頭照的跟鑽石一樣,發出燦爛的光芒。
鑽頭一半已經進去了。
林滄海如釋重負出了一口氣,卻又緊繃著弦說:“最艱難的第一步終於邁出去了,不過這隻是剛剛開始,大家不要放鬆。”
張玲站在上麵,探出頭來,使勁的伸長脖子往下看。
“真進去了?”
鼻大炮回了一句:“玲姐,你咋還不信呢,我哥八郎不是白叫的,硬頂進去了。”
一聽這話,張玲又把頭縮回去了。
“能不能好好說話?小心一會玲姐揍你。”我沒好氣的說道。
鼻大炮搖搖頭,使勁晃了晃衝擊鑽,鑽頭卡死了,一點沒動。
這家夥有點猴急,雙手還沒拿穩,就按動了電源開關。
衝擊鑽尾部立刻劇烈甩動,把電纜給卷了起來。
嚇得每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電源取自發電機,是220v的交流電。
林滄海一巴掌呼了過去:“慢點,毛手毛腳的多危險,這要是漏電了,咱們全完了。”
鼻大炮就如同孫猴子進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園,這樹看著那樹好,用衝擊鑽一頓突突,但都是淺嘗輒止。
畢超看不明白,狐疑道:“你乾什麼呢?”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鼻大炮回了一句。
畢超又問:“說點人話。”
鼻大炮停下來,擦了一把鼻涕說:“絕了,超子,你沒見過彆人搞木雕嗎?我先給切出框來,然後用油鋸一點一點的切。”
聞言,我由衷的讚歎道:“真有你的,這確實是個辦法。”
“那當然,我可是生存大王。”
我搖了搖頭,這家夥屬猴的,給個杆子就往上爬。
我們幾個輪番換班,乾勁十足,隻見墓室裡麵人影攢動,隻聽周圍機器轟鳴,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每個人都出了一身臭汗,也都有點累了。
“鼻子,鼻子好,好,阿嚏。”
鼻大炮張著嘴,眯著眼睛,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兩條黃龍直接噴了出來。
他擦了擦鼻涕說:“哎呀媽呀,眼冒金星了。”
畫麵簡直不忍直視,我們幾個全都本能的後仰身體躲避。
林滄海搖搖頭說:“歇會吧。”
張玲用對講機喊話,讓石靜霞放下來了一些吃喝的東西。
嘴裡全是鋸末子,我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吐到了地上。
“真涼啊,跟冰鎮的一樣。”
林滄海小口小口的慢慢喝著,捂著臉說牙疼。
簡單吃了點東西,補充了一下能量,繼續工作。
又過了幾個小時,腳下的積水不知不覺已經快一尺深了。
林滄海說道:“玲子,給小靜說一聲,開泵。”
十幾秒之後,抽水管一抖,水被抽了上去。
那些骨頭在吸力的作用下碰到水泵,撞擊發出“啪嗒啪嗒”的動靜,聽的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