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滄海看了一眼,轉身走到一個人俑旁邊,“砰”的一聲,用槍托將人俑的腦袋敲了下來。
“大炮,夾在腋下。”
鼻大炮照做,血管被擠壓,出血量逐漸減小。
上次在甘肅住院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牆壁上有宣傳急救知識的海報,上麵就有介紹外傷出血包紮的方法。
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拿繃帶從近心端向遠心端纏繞。
先從大臂纏了兩圈,然後一圈一圈繞向傷口,每一圈都壓住上一圈的三分之一,纏到傷口的位置我加了一些力氣,使裂開外翻的皮肉再次聚攏。
整個過程,鼻大炮疼的冷汗直流,渾身都濕透了。
“好了。”
鼻大炮試著活動了一下,五官擰成了菊花。
“哥,可以呀,挺專業的,什麼時候學的?”
“你跟小護士吹牛逼,說你在西京城沒有叫不開的衙門口的時候。”
完畢,我又對林滄海說:“大炮傷勢很嚴重,必須立刻送到醫院去。”
林滄海點了點頭。
我剛拿起對講機,準備讓張玲在洞口接應,可還沒來得及摁下按鈕,鼻大炮直搖腦袋。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看金縷玉衣。”
“你的傷勢很嚴重,如果不及時處理,這條胳膊恐怕就保不住了。”
“不,我不走,我鐵胃命硬,沒事的。”
“瘋了吧你,不要命了。”
這時,林滄海也擔心的說道:“就聽光廷的吧,萬一有個閃失,後悔就來不及了。”
鼻大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滄海,目光堅毅的說了一句話。
“除非我滅燈。”
我搖頭道:“既然這樣,你每個小時提醒我一下,要鬆開十分鐘左右,否則你這條胳膊可能就由於供血不足壞死了,要是那樣的話隻剩下截肢了。”
一般來說,棺材兩側的棺板和棺蓋是用榫卯結構連接的。
兩側棺板上各有一道滑道,棺蓋上有暗槽,兩頭就是榫卯結構,棺蓋一旦推進去就能聽見“嘎達”一聲,榫卯鎖死,再加以三寸方釘封棺,更加牢固。
這種方釘因其頂部有一個很大的覆鬥型蓋子,也被稱作大帽蓋。
大帽蓋砸進去以後頂部會嵌入棺材板子,不留任何縫隙,就是想撬都沒地方下手。
林滄海說道:“光廷,去把破拆器拿來,先把大帽蓋起開。”
“行,我這就去。”
答應了一聲,我就掉頭回去拿破拆器。
當時,在拆除門檻之時,鼻大炮拉了拉帆布提包,卡在了縫隙裡麵,他一心記掛金縷玉衣,就放在那裡沒拿。
走回去之後,我彎腰蹲了下去,伸手去摸帆布提包,摸了半天,居然沒摸到。
“怪了,明明就放在這裡了。”
嘀咕了一句,提了提褲腿,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側著腦袋看了進去。
這一看不要緊,我突然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明明記得帆布提包卡在了縫隙裡麵,可是竟然被詭異的挪到了一邊。
是誰動了帆布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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