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將剩下的三個大蓋帽全部給起了出來。
喘勻了氣息,我又拿起破拆器把棺蓋四個角的榫卯結構都給打碎了。
林滄海深吸一口氣:“來,開棺吧。”
“等等,還有我。”鼻大炮說道。
我擔心道:“你行嗎?”
“哥,你指的是哪方麵?”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估計他的問題不大,也就由他去了。
我和林滄海站在棺材大頭,一人推住一個腳,鼻大炮胳膊有傷,不能使出全力,就讓他站在了中間。
這家夥蹲下身子,一條腿斜刺伸了出去,蹬住地麵,用肩膀抗住棺蓋,有點像抬轎的動作。
“哥,林老,來吧。”
林滄海點點頭,擲地有聲地喊道:“一,二,三,推。”
“嘎吱吱。”
一陣沉悶的響聲從棺材裡傳了出來,仿佛一個沉睡千年的人,悠悠睜開眼睛,活動了一下筋骨一樣。
林滄海漲紅了臉,額頭上的青雲都快變成孫悟空的筋鬥雲飛了出來。
他咬著牙說道:“挺住,用力,就快開了。”
“咿呀!”
每個人都使出了全力。
突然,“嘩”的一聲,棺蓋毫無征兆的卸掉了力量,一下子被推開了一半多。
由於棺蓋多一半已經懸空,在重力的作用下,剩下的尚未與棺材脫離的上半截,終於不堪重負,在蹺蹺板的作用下直接裂開了。
“嘩啦”一聲,棺蓋先是直直地立了起來,停頓了幾秒鐘,又反麵朝上重重的拍在了地上,彈了幾下。
那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好像墓主人生氣了一樣。
與此同時,鼻大炮由於用力過猛,身體重心前傾,差點就栽進了棺材裡麵,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後脖頸,才把他拉住。
“咳咳咳,真懸。”
林滄海身體一晃,“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鮮血裡好像還有個東西,在地上反彈了一下,然後就不知掉到了哪裡。
鼻大炮吃驚道:“這不會是筋脈儘斷了吧?”
我白了鼻大炮一眼,急忙扶住林滄海問道:“林老,你沒事吧?”
“沒事。”林滄海用手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碎碎個事,咬掉了一顆牙而已。”
聞言,鼻大炮驚道:“你怎麼不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吞呢。”
“pi,趕緊pi遠,狗日的,看見你就潑煩。”
pi,是關中一帶罵人的話,相當惡毒,大體意思就是滾遠點,死遠點的意思。
一句話嗆得林滄海差點氣絕,滿嘴方言的罵了起來。
我他媽是差點笑出了聲,用陝西話說這純純的一個瓜皮,二貨,撒不美氣。
解釋一下,撒不美氣就是腦袋不夠用的意思。
“林老,彆生氣了,氣大傷身,氣壞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我勸解了一句。
“狗日的,狗日的呦。”
又拖著長音罵了一句,做了兩個深呼吸,林滄海調整心態,把注意力放在了棺材上麵。
三把頭燈,就剩下我和林滄海的兩把頭燈,但也已經亮度大減,就跟那一天一夜沒睡覺的人的眼睛一樣,昏暗無光,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我們看見棺材中赫然躺著一具屍體,屍體身上閃過幾點奇異縹緲的亮光。
林滄海的五官急劇放大,眼角嘴角迅速後向後縮去,鼻孔也跟著不斷擴大,這是人在極度驚愕之下才能表現出來的麵部表情。
我直接就愣了,恍若夢境一般。
鼻大炮張嘴結舌:“哥,林老,金,金,金縷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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