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絲毫沒有隱瞞:“對,兩槍,如果你敢說出去,我保證也在你身上打兩個窟窿。”
“不敢,不敢。”
楊老頭諂笑一聲又說:“西京醫院的賊教授剛剛退休,他是外科主任,葉落歸根,這段日子在家裡蓋新房哩,我去叫他。”
陝西方言裡麵,“翟”的發音是“賊”,比如說我叫翟光廷,陝西方言裡就說成了賊光廷。
“狗日的,前麵三間平房,後麵蓋的是二層,屋頂是雙龍戲珠的琉璃瓦,張狂的很。”楊老頭說。
我不耐煩的說:“彆廢話了,趕緊去。”
楊老頭“嗯”了一聲,拍了拍臟兮兮的鴨舌帽,戴在了頭上,向門口走去。
行至門口,他回頭說道:“那老慫心黑的很,估計便宜不了。”
“錢不是問題,隻要能把我兄弟救活,他要多少錢都行。”
“嗯嗯,我看出來了。”
楊老頭走後,老太太用鐵釺子捅了捅爐子,火還沒熄滅,火星忽明忽暗,她往裡麵塞了一些玉米芯。
不一會兒,煙囪裡麵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火著了起來。
熱了一盆水,我開始給鼻大炮擦拭身體。
林滄海警惕性很高,一直四下查看,老太太看出了他的擔心。
“老哥,把心放到肚子裡,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來的。”
林滄海沒說話,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然後坐在火炬旁邊開始烤火。
又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林老,來人了。”
林滄海立刻掏出自製手槍,貼著門板,從門縫裡看了出去。
“他們回來了。”
楊老頭背著一個醫藥箱,領著一個滿頭白發,精神矍鑠的人回來了。
經過介紹,此人正是賊教授。
“賊教授,快,一定要救救我兄弟。”
賊教授沒搭話,簡單檢查了一下鼻大炮的傷勢,又翻了翻鼻大炮的眼皮,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我急忙問道:“怎麼樣?”
賊教授搖搖頭:“沒救了,埋了吧。”
聞言,我眼前一黑,差點跌倒:“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我給你跪下了。”
“撲通”一聲,我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
賊教授坐診醫病幾十年,看慣了生死,見多了離彆,他根本不為所動。
這時,林滄海也說:“光廷,實在不行就算了,你也儘力了。”
我對賊教授說:“十萬,不,五十萬,我給你五十萬。”
賊教授擺擺手:“這不是錢不錢的事。”
“一百萬。”我伸出一個手指頭說。
賊教授正要說話,我從林滄海手裡搶過自製手槍說道:“一百萬不行,那就隻能給你一顆鐵花生了。”
賊教授終於答應了下來,不過他說鼻大炮傷的很重,而且失血過多,生命體征已經很微弱了,估計是希望不大了,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鼻大炮能不能醒來,賊教授說還要取決於他的生命力是否頑強。
賊教授從醫藥箱拿出玻片,又用棉簽在鼻大炮的傷口蹭了蹭,把血跡塗抹到了玻片上。
隨後,又滴入相應的檢測試劑,輕輕的晃動搖勻。
大概幾分鐘後,又把玻片拿到燈光底下看了半天,揉了揉眼睛問我:“小夥子,我眼花看不太清,你看看有沒有產生凝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