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大過年的,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
林滄海沒有回答我,反而說道:“正好,我有事找你,上樓。”
二樓宴客廳裡。
我剛要泡茶,林滄海卻說:“換陝青吧,苦丁茶還是太苦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喝了幾天苦丁嗎?”
我搖搖頭。
林滄海說:“有些苦不親自嘗過,又怎知其中滋味呢?”
我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泡好茶水,我們對麵而坐。
林滄海端起茶壺,手腕緩緩移動,將第一泡洗茶水均勻的倒在茶台上。
我突然發現,茶台上多了一個茶寵。
茶寵是一張浮雕而成的畫作,上麵刻著四個字,叫做“黑白分明”。
那原本深紫發烏的夜空頓時就明亮起來,變成了豔陽高照,晴空萬裡。
“光廷,看著畫景,你想到了什麼,說說看。”
我思忖片刻,開口說道:“這畫中之景非黑即白,倒也簡單,不像人心,無法琢磨。”
倒完第一泡茶水,林滄海正在往茶壺裡麵添水,聽見我這麼說,他手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由於低著頭,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短短三秒鐘之後,“嘩嘩嘩”的水流再次落下,添滿了水,蓋上蓋子。
林滄海說道:“沒錯,乾我們這一行的,更是如此。”
隨即,他自謙的一笑接著說:“我胡子都白了,卻還是沒有參透人性,可悲啊。”
聞言,我下意識的盯著林滄海,心說這句話說的太奇怪了,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似乎在隱瞞什麼,又或者想告訴我什麼。
自斟自飲了一杯,林滄海語氣一變問道:“最近你為了小靜的事情早出晚歸的,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唉,真的是老了呀。”
“彆,千萬彆這麼想,這件事您也出了大力氣的。”
“你這話讓我受之有愧啊。”
林滄海一聲苦笑,擺了擺手:“不過,話說回來,小靜能有驚無險的度過此劫,也是你的造化,如今她肚子裡懷了你的骨肉,你們什麼時候準備舉辦婚禮呀?”
說著,他也給我倒了一杯熱茶,我雙手捧著杯子,聽他這麼說,手一抖差點沒給我燙著。
“婚禮?實不相瞞,我還真沒有想過這事。”
“你呀,跟祖爺一樣,支鍋是一頂一的好手,但是感情方麵可就差這事兒嘍。”
我擠出一絲微笑。
“光廷啊,小靜是女孩子,女孩子最在乎什麼,名分啊,歸宿啊,她沒說並不代表她不想。”
聽了林滄海的話,我仔細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女人嘛,最好的青春也就那幾年,她全給了我,陪我風餐露宿,披荊斬棘,無怨無悔,作為一個男人,至少得給她一個避風的港灣。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給你們證婚,怎麼樣?”林滄海盯著我說道。
我趕緊站起來說:“林老,這說的哪的話啊,您給我們證婚,我是求之不得啊。”
“那行,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接下來,林滄海又莫名其妙的說過年了,陳老大、陳老二、丁老頭,還有張玲的父母都不容易,給他們每一家彙過去了5萬塊錢。
突然,他說道:“變了,也該變了。”
又是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讓人很費解。
我問道:“什麼意思?”
一杯茶水被一飲而儘。
“嗒”的一聲,林滄海將茶杯蹲在桌子上。
“光廷,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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