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沒有人,鼻大炮又拍了一下我另一邊的肩膀。
“嘿嘿,我在這邊呢。”
和鼻大炮一起來的還有紅姐,紅姐笑著跟我們打了聲招呼。
告彆紅塵,紅姐回歸了正常人的生活,我真為鼻大炮感到高興,當初他力排眾議,堅持跟紅姐在一起,我們都不太看好,沒想到修成正果了。
正說著話,段懷仁的廂式貨車就開了過來。
停好車子,他和陳多餘從駕駛室跳了出來。
“大家新年好啊。”
陳多餘給每個人發了一個紅包,摸著挺厚,打開一開,裡麵全是女拖拉機手的一塊錢。
鼻大炮挖苦道:“三哥,你這是桌子底下打拳,出手就不高呀。”
陳多餘卻說:“我知道你們不差那仨瓜兩棗,這叫禮輕情意重,是那意思就行了。”
“就是,你還沒給呢。”石靜霞說道。
段懷仁繞到後麵,打開了車廂後門,探出頭對我們說:“來搬東西,誰不搬,一會可不許吃啊。”
晚上八點鐘,隨著開場歌舞《過大年》的開唱,年夜飯也正式動筷子了。
林滄海給每人發了一個紅包,打開一看,連號的新版百元大鈔,整整一萬,還散發著淡淡的油墨香味。
“謝了。”
“林老,還是您大氣。”
大家紛紛道謝。
“不支鍋,不走動,但今天是個例外。”
林滄海舉杯說道:“今天咱們齊聚一堂,迎接新的一年,我也有件事情要宣布一下。”
石靜霞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一點,大家都看向了林滄海。
“諸位,平日裡我林某人有不對的,還請大家多多擔待,這杯酒我先乾了。”
言畢,當即一飲而儘,紅姐又給他倒了一杯。
眾人有些茫然,麵麵相覷。
鼻大炮捅了捅我,小聲嘀咕道:“林老這是怎麼了,突然活通透了?”
另一邊,紅姐使勁擰了一下鼻大炮的胳膊,嗔怪道:“少說話。”
“我老了,有點力不從心了,從今天開始,光廷就是夥爺會的新一任祖爺,讓我們一起敬祖爺一杯。”
所有人又把目光移到我身上,畫麵停頓了幾秒鐘。
鼻大炮左右看看,眼珠子一轉,打破了沉默。
“恭喜我哥,沒當爹倒先當上祖爺了。”
眾人乾了杯中酒,放下酒杯。
“行禮!”
說著,林滄海挪開了椅子,提了提褲腿。
緊接著大家紛紛效仿,椅子腿摩擦地麵發出“吱吱”的摩擦聲,十分刺耳。
我一看這是又要磕頭的節奏,趕緊說道:“從現在開始,這個規矩免了。”
規矩是陰陽子老前輩留下的,傳承百年,不曾廢黜,我上任第一天卻要廢了祖宗規矩,步子邁的有點大,有點卡蛋了。
大家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一時,彼一時,咱們也不要墨守陳規,既然祖爺發話了,廢了也就廢了。”
林滄海率領大家抱拳拱手,算作行禮。
此時,電視上正在直播歌唱家宋祖英演唱的歌曲《美麗的心情》。
我倒是還好,但鼻大炮一連吹爆了好幾個鼻涕泡,感覺他比我還高興。
酒過三巡,大家醉意闌珊,所有的煩惱暫時都被遺忘,每個人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誰也沒想到,半個小時後,我被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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