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仁也說:“大炮,彆淨想美事了,我估計就是把咱們拉過去拍兩張照片就完事了。”
說說笑笑,到了那晚停車的地方,天下第一關售票處。
也不用排隊,買了三張套票,記得好像是50塊錢一張,包括天下第一關,王家大院,還有一個什麼博物館,記不太清楚了。
博物館裡。
鼻大炮指著徐達和常遇春等人的塑像說:“我知道阿黎為什麼不來了。”
段懷仁正在低頭看展櫃裡的文物,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鼻大炮說:“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這幾個人都是被朱老八給害死的,估計阿黎是怕想起往事吧。”
段懷仁搖搖頭:“明朝初年的事,黎把頭傷心個錘子。”
“老段,走,咱倆上城樓,彆搭理這瓜皮。”
我拉著段懷仁就走,鼻大炮在我身後喊了起來。
“哥,等等我啊。”
天下第一關的城樓從外表看挺氣派,上去一看隻有幾件清朝八旗衣服,和幾件鏽跡斑斑的兵器,除此之外,就沒啥了。
“絕了,那位大哥說的一點沒錯,真是不值啊,早知道跟他走了。”
大失所望的我們從城樓上下來,很快就被一陣嘈雜聲吸引了。
放眼望去,陽光明媚的城牆根兒底下圍著一群人。
最裡麵一層有坐著的,有蹲著的,中間一層的人彎著腰,雙手拄著膝蓋,最外麵一層人背著手墊著腳尖,伸長了脖子往裡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們也走過去看了看。
“咬,咬死黑旋風。”
“小白龍加油,一鼓作氣,上啊。”
“……”
原來,這群人在鬥蛐蛐。
這才幾月,蛐蛐都不願動彈,這些人卻跟打了雞血一樣。
隻見對陣雙方一老一小,那小的一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此人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左右,衣衫襤褸,蓬頭垢麵,頭發一綹一綹的,眼角還隱約可見一塊眼屎。
這人放著石凳不坐,反倒是蹲在上麵,雙手抱著腿,把下巴搭在膝蓋上,嘴裡吊著一根狗尾巴草,手裡拿著另一根狗尾巴草。
他麵色緊張,雙眼死死盯著“戰場”,不停的用狗尾草草挑逗著那個被稱作小白龍的蟲子。
突然,對方那個叫黑旋風的蟲子露出兩個大鼇牙,就像兩個板斧一樣,一下子就把小白龍給掀翻了。
隨即,又一鼓作氣,把小白龍的腿給咬了下來。
一個人興奮的喊道:“黑旋風把小白龍的大夯給咬掉了。”
小白龍敗下陣來,狼狽逃竄,後麵黑旋風緊追不舍,“唧唧”叫個不停。
一個裁判角色的人說:“第二局,黑旋風勝,草師帶回。”
少年見狀急忙用狗尾巴草在小白龍腦袋前麵撥弄了幾下,又撥弄了幾下觸角,翅膀兩側。
一通操作下來,獨腿小白龍又開始生龍活虎起來。
“有牙,有牙。”少年激動的叫了起來。
我問旁邊一人:“第一局誰贏了?”
那人說:“嘿,彆看小白龍比黑旋風小好幾厘,第一局打平了。”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第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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