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鼻大炮像狗吃了東西的狗一樣蔫頭耷腦。
王小亮可氣壞了,拿著魚刀要殺了鼻大炮,鼻大炮把他的假腿扔到了一邊,王小亮行動不便,就把魚刀當成了飛鏢,扔了過去,被鼻大炮躲開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咬著牙:“林老說的對,你毛手毛腳,做事不經大腦,我們遲早被你害死,你不適合乾這行。”
“彆啊,哥,我求你了,彆趕我走啊,我身體裡流的可是你的血。”
“滾你媽蛋,批嘴夾緊,彆說話。”
情況緊急,我沒時間跟鼻大炮多費口舌,轉向郎三勉問道:“那你說我們能去哪裡?”
“地方倒是有一個,不過……”
“不過什麼?”
郎三勉盯著我的眼睛:“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逼崽子,你敢跟我講條件,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我揪著郎三勉的衣領,他卻依舊昂著頭。
“沒事啊,大不了一起死嘍。”
看郎三勉那一副欠揍的嘴臉,我真想把他千刀萬剮了。
可是,現在我們如喪家之犬,沒地方去。
我強忍住憤怒說:“說,什麼條件?”
“我聽說大慶石油學院有個老教授,他手裡有一隻鳴蟲,名叫列小虎,你幫我搞到手,怎麼樣?”
我也是無語了,小道士下山來學藝,老道士有交代,心中想,口中說,紙上作,不從身上習過,皆無用也。
誰曾想郎三勉竟然把師傅的話拋之腦後,迷上了鬥蛐蛐,遲早落得個《傷仲永》的結局。
“呸,大慶石油學院,老子為了一隻蛐蛐,難不成還得專程去一趟大慶嗎?”
郎三勉解釋道:“祖爺,大慶石油學院不一定就在大慶,秦皇島有個分院,就在海港路多少號來著,記不清了,和燕山大學隔條馬路。”
“怎麼樣,隻要你能幫我搞到烈小虎,我就給你們指一條生路。”
黎芸把我拉到一旁說道:“眼下我們彆無他法,不如先答應下來,辦不辦是咱們的事,一個小兔崽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我思索片刻,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轉過身去,我說道:“好,我答應你。”
郎三勉露出了一絲笑容:“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心裡覺得好笑,心說我們乾的可是殺頭掉腦袋的事,妥妥的犯罪分子,你他娘的這是對君子有什麼誤解嗎。
答應了郎三勉的條件,他便給我們指了一條路。
“這裡有一個藏兵洞,你們可以躲到哪裡去?”
話音未落,王小亮喊了一聲:“小白,去,咬死他。”
大黑狗“噌”的一聲從侉子裡竄了出來,直奔郎三勉撲了過去。
這回郎三勉可嚇壞了,腳底抹油般躲到了我身後。
小白張開血盆大口,又向我撲了過來。
這狗吃過白肉,下口一點不帶含糊的。
千鈞一發之際,鼻大炮急忙喊住了小白。
我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驚出的冷汗。
“瘦猴,為什麼突然放狗咬人?”
王小亮差點兒被氣笑了,搖搖頭說:“這小子信口雌黃,秦皇島市有一個藏兵洞,可誰不知道那是吳三桂為了一片石大戰開鑿出來的,那他娘的是國家4a級旅遊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