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三勉振振有詞,言之鑿鑿,可是我心裡還是不踏實。
這個小道士之前兩次不管是蒙的,還是他真有兩下子,總之都說對了。
不過,這種東西空口無憑,大意不得,我總不能用所有人的身家性命來賭他口中所言是真是假。
我把那個可怕的夢境說了出來,郎三勉聽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祖爺,這不是大凶之兆,恰恰相反,此乃吉兆。”
我狐疑道:“吉兆?”
“沒錯,春天夢之吉利,冬天夢之則為不吉。”
郎三勉點點頭,又說了下去:“得此夢,求財有神助,且有貴人相助,是財運頗豐之跡象。”
言畢,郎三勉盯著我:“你們此次前來一定是求財的,我說的對嗎?”
我心中暗暗驚駭,我們可不就是為了沉船而來嗎。
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能說。
黎芸一言概之道:“事已至此,也彆無他法,大家提高警惕,小心應付便是。”
過不多時,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地麵潮濕,那聲音聽起來仿佛是踩在剛下過雨的石板路上一樣。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急忙手握兵刃,伺機而動。
突然,一個手電光鬼火一樣在漆黑的山洞裡麵晃來晃去。
走得近些才看清,來人正是寬袖子東明。
我警惕的問道:“就你一個?”
東明回道:“對,徐建兵讓我來領你們進去,跟我走吧。”
他在前麵帶路。
我們各自交換了一下眼神,大家都吃不準對方的意圖。
發現我們沒有跟上,東明停下腳步,回頭說道:“走吧,愣著乾什麼?”
幾人這才跟在東明身後,向玄兵洞縱深走去。
裡麵很黑,伸手不見五指,陰森森的,時不時地有水滴落下的聲音。
“滴答,滴答。”
然後就是我們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嚓嚓嚓。”
“呼~呼~”
我用手輕輕碰了碰黎芸,小聲說:“盯緊寬袖子,一旦情況有變,立刻先下手為強,拿他當人質。”
黎芸微微點頭應允。
大約走了五六十米的距離,前麵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垂直向兩邊延伸出去,呈一個“十”字形。
突然,從另外三個方向分彆竄出來兩個人,個個手裡提著兵器。
這些人就地取材,有的拿著鏽跡斑斑的鐵片大刀,有的則扛著長矛,還有的更狠,直接拎著巨型的狼牙棒就出來了。
我們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精神也都高度緊張,都被嚇得一激靈,頓時拉開了陣型,準備戰鬥。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人用狼牙棒指著我們,那狼牙棒全是刺。
鼻大炮不知想起了什麼,盯著狼牙棒竟然抿著嘴“吭吭”的笑了兩聲。
“兄弟們,彆緊張,自己人。”
“哦,是二當家的,那沒事了,兄弟們,接著睡覺去。”
“這邊請。”
東明說完,向右一拐,換了方向。
這時,那幾人中有一人又對東明說了一句話。
“喝嗎?”
不知為何,東明突然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不喝,不喝,你們喝吧。”
那幾人莫名其妙的發出了一陣壞笑之聲,相繼回去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