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徐建兵。
徐建兵開口說道:“各位同學,實不相瞞,我收留你們,不光是為了那一百萬。”
我心中一凜,之前我所料非差,羊屠果然另有所圖。
氣氛略顯有些緊張,畢竟這家夥殺過十八個人。
徐建兵在內蒙古烏海當過兵,偵查能力自然不在話下,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彆緊張,我沒有那麼可怕。”
我擠出一絲微笑,用手按住額頭,微微側臉,與黎芸對視一眼,很快達成默契,暫且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東明已經跟我說了,你們都是屬老鼠的,專做打洞的買賣,所以這個忙隻有你們能幫我。”
我盯著雙手交叉,身體微微前傾,盯著徐建兵沒有說話。
“老鼠打洞,那是南派。”
我眼前一黑:“滾你媽蛋。”
鼻大炮冒冒失失一句話,底牌也就亮了出來,倒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沒錯,西北夥爺會杜光庭。”
“北派摸金後人黎芸。”
“我,夥爺會的段懷仁。”
鼻大炮一把鼻涕:“炮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鄭東旭在此。”
每個人輪流起身,自報家門,聲音洪亮,氣勢逼人。
“啪啪啪。”
徐建兵拍了拍手:“好,既然各位同學都坦誠相待了,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有一個戰友就是山海關人,在一次訓練的時候不幸被炸彈炸傷,彌留之際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
徐建兵卻賣起了關子:“你們知道我這個戰友姓什麼嗎?”
眾人搖頭。
徐建兵自問自答:“他姓申。”
王小亮正在往自己的短腿上纏白布條,這樣可以避免直接與義肢摩擦,就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聽了徐建兵的話,他搖了搖頭。
“申姓雖不是大姓,但也不在少數,沒有一千萬,恐怕也有幾百萬了吧,這有什麼稀奇?”
黎芸問我:“光庭,你怎麼看?”
我說:“羊屠既然強調了這個,恐怕另有隱情。”
黎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隻聽徐建兵接著說:“我這位戰友祖上本不姓申,而是姓吳!”
這個“吳”字,徐建兵的語氣很重,明顯在強調。
黎芸律師的身份注定了她思維敏捷,反應迅速,立刻就聯想到了一個人。
“吳三桂,大徐,你那位戰友是吳三桂的後人?”
徐建兵點了點頭。
其他人一臉懵逼,“申”和“吳”,這一個是城門樓子,一個是胯骨肘子,完全不挨著啊。
人捧人高,人踩人低,黎芸看向我:“祖爺,你來說。”
我接過話茬開口說道:“吳字去掉人,橫豎封口,乃為申,少了個人,便做不了人,封了口,則不能說,三藩之亂後,吳三桂家族遭到清廷追殺,其後裔長期湮沒無聞,原來是改了姓啊。”
類似事情不在少數,此處隻說一件,史學家司馬遷受到宮刑以後,其後人因為各種原因不得已改姓為“馮同”。
仔細看便知,“司”加一豎為“同”,“馬”加兩點為“馮”,再顛倒一下順序便是“馮同”了。
估計吳三桂的後人也是受此啟發吧。
鼻大炮隻記得一件事,念念不忘的問:“你還沒說那個秘密是什麼呢?”
徐建兵放慢語速說:“就在這一片石戰場附近,藏著一批寶藏,是當年吳三桂留下來的。”
聽聞此言,眾人皆是麵露驚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