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三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把腿岔開,往地上一躺。
“那還等什麼,來吧。”
我眉頭一皺:“滾你媽蛋,讓我給你吸,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願意拋頭露麵。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我是夠不著,我要是能夠著,還用不到你們呢。”
郎三勉急得都快哭了,低著頭不停的衝自己下麵使勁。
東明硬著頭皮說:“要不我來吧?”
“行,行,不管是誰都行,來吧,我等不及了,頭有點暈。”
郎三勉是病急亂投醫,估計小白來了,他也會點頭同意。
東明抿了抿嘴,腦袋緩緩低下。
我猛然將他推到一旁:“我來。”
然後,我一把抓住了郎三勉的子孫袋。
“小三子,你忍著點。”
雙手用力,猛然一擠,隻見郎三勉五官突然擰成了菊花狀,雙手亂抓亂撓,額頭上掛滿了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祖爺,你給我捏碎了。”
“彆說話,要是疼的受不了,就找個東西咬在嘴裡。”
東明跑出去折了一根樹枝回來,塞到了郎三勉嘴裡,“哢嚓”一聲,樹枝兩端撅起,斷了。
“東明,彆愣著,趕緊幫忙。”
我們兩個就跟擠粉刺一樣將傷口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往外擠,郎三勉幾經生死,身體繃得跟鐵棍一樣。
一旁,徐建兵一米八幾的強壯大漢眼見此狀,也不由的直咧嘴,說這他娘的簡直就不是人能承受的。
“小三子死了。”
東明失聲說道,隻見郎三勉身子一軟,順著牆壁滑了下去,腦袋歪在一邊。
喊了幾聲,沒有反應,我心下一驚,急忙摸了摸頸動脈,探了探鼻息,鬆了一口氣。
“人暫時沒事,就是疼暈了。”
黎芸從頭上取下兩個橡皮筋遞扔進了烽火台,我把郎三勉的子孫袋齊根勒住。
徐建兵說:“不會壞死了吧?”
“救人要緊,管不了那麼多了。”
隨即,郎三勉就被背下山送回了玄兵洞。
一看郎三勉的子孫袋黑的如同紫茄子一樣,鼻大炮笑的前仰後合,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哈哈哈,絕了,笑死我了。”
王小亮說小三子很可能是被一種叫做竹葉蛇的毒蛇給咬傷了。
這種毒蛇毒性不大,一般不會致命,但也會對人的大腦神經造成一定損傷,應該立刻到醫院注射血清抗感染。
郎三勉也真是命不該絕,當地人民醫院一年前經曆了一場比較嚴重的醫患糾紛。
原因是走失了一個老人,一個禮拜後在樓頂天台被發現,人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家屬糾集一幫人員大鬨人民醫院,是王小亮領著人去擺平的,也因此認識了一個副院長。
事不宜遲,我和王小亮立刻去人民醫院,找到了那位副院長。
結果對方裝傻充愣,閉門不見。
王小亮也絕不是吃素的,威脅說如果對方不幫忙,就把那次醫鬨事件裡副院長一個蘿卜兩頭切,兩頭通吃的事情抖摟出去。
副院長害怕事情敗露,隻得答應了我們的條件,將血清雙手奉上。
情況不容樂觀,郎三勉的神經係統受到了損傷,整個人處於發狂發癲的狀態,有點像得了狂犬病一樣,幾個人都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