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偏安一隅,你在此稱王稱霸,美女相伴,看起來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我加重語氣繼續說道:“可這並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想和正常人一樣,對嗎?”
徐建兵臉上肌肉不停抖動,雖未說話,卻已默認。
此時,東明走了過去,在徐建兵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臉上的表情逐漸緩和下來,一抬腳,踢了鼻大炮一下。
“把這對奸夫淫婦關到水牢去。”
幾人得令,七手八腳的將女人和鼻大炮往外拖拽。
女人被疼醒了。
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很奇怪,悲傷中帶著絕望,絕望中又藏著委屈,委屈下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哥,救我啊,快救救我啊。”
我狠心假裝沒聽見。
“哥啊,你好狠的心呐,我身體裡可流著你的血呢。”
段懷仁掙脫開來,問道:“不管大炮了嗎?”
“畢竟大徐被綠了,這口氣換做是任何人也咽不下去,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恐怕多說無益。”
我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正好趁這個機會讓大炮好好反省一下,省得他整日惹是生非。”
“也罷,這楞慫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我跟了出去,他們掀開水牢上麵的木柵欄,先把鼻大炮扔了進去。
“噗通”一聲,鼻大炮爬了起來,水到他膝蓋位置,他抹了一把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來,接著。”
老三不管怎麼說也是大哥的女人,幾人不敢做的太過分,手底下還是有輕有重的。
他們把女人慢慢放了進去,鼻大炮在下麵托著屁股將她給接住了。
被涼水一激,女人悠悠轉醒,奮力推開鼻大炮,躲到角落裡瑟瑟發抖,哭聲不止,在這幽深的玄兵洞裡傳開,聽的人毛骨悚然。
回到寢室以後,王小亮不停的扒拉著郎三勉的腦袋。
“他媽的,你小子比織布用的梭子跑的還快,要不是杜哥今天急中生智,以寶藏為借口,讓徐建兵臨時改變主意,此刻你已經去見全真教曆代掌教了。”
段懷仁也直搖腦袋:“年輕人,怎麼一點血性也沒有,就知道跑呢?”
郎三勉抻著脖子,歪著腦袋說:“我會使用雙截棍,可是當時……”
“拉雞巴倒吧,快彆提你的雙截棍了,都不夠丟人的。”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我隻是這段時間疏於練習罷了。”
王小亮一巴掌扇了過去:“媽的,啄木鳥死到六月天,渾身稀爛嘴巴挺硬。”
郎三勉向我求助:“祖爺,你看他們……”
沒等他說完,我張嘴打了個哈欠:“哎呦,累了,睡覺。”
翌日清晨,我起了個大早,去水牢裡看鼻大炮,卻意外的發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東明正站在水牢門口,盯著裡麵看。
正好他的身旁齊胸的位置有一個鏽跡斑斑的燭台,燭台上麵插著一根白蠟燭,融化的蠟油彙聚凝結,如同一對一朵慘目的白色花朵。
燭光映照之下,東明的臉上表情古怪而又複雜,帶著幾分心疼,同時也有一絲僥幸。
便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心中已然明白十之八九。
當日,鼻大炮去燕山大學附近的超市采購了十盒草莓味的小雨傘,結果東明交給徐建兵的時候隻有八盒。
他自己私吞了兩盒,這裡所有的女人都是徐建兵一人獨占享用,他是夜夜當新郎,彆人隻能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