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道:“瘦猴容易衝動,可老段是老江湖了,不應該啊。”
黎芸的警惕性很高,不無擔心的說道:“會不會出什麼岔子了?”
她這一句話,讓氣氛顯得緊張了起來。
焦急的等待了半個多小時,好在有驚無險,東明終於領著段懷仁和王小亮回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段、王二人騎乘侉子到了老船夫漁家樂,走進櫻桃園一看,我們藏匿的工具不翼而飛了。
於是,二人找到了附近那個拾荒老人,逼問之下才知道,我們與老八火拚之後人去樓空。
拾荒老人進去撿拾破爛,意外在櫻桃園發現了我們藏匿的工具,就當成破銅爛鐵變賣到了附近一家廢品收購站。
段、王二人便又去了廢品收購站,撒謊編造了一個身份,高價將工具又給買了回來。
另外,他們還去了附近一家農貿市場,采購了一些必需品,又到加油站打了一壺50升的汽油,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這般,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不得不說,段懷仁考慮的十分周全,可謂麵麵俱到。
我問道:“沒留下尾巴吧?”
段懷仁拍著胸膛說:“放心吧,屁股都擦乾淨了。”
吃了點東西,喝了幾瓶啤酒,大家各自休息,準備第二天去堰塞湖下鏟,一探究竟。
臨睡覺之前,我給鼻大炮送去了飯食,還帶了兩瓶啤酒。
女人也醒了,臉上的繃帶被鮮血染紅,依靠在角落裡傻傻發呆。
鼻大炮帶著飛碟帽,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起來還挺悠然自得。
這生存能力,鐵胃命硬,果然名不虛傳啊。
看見我之後,鼻大炮站了起來,扶了扶飛碟帽,激動的鼻涕流了出來。
“哥啊,我是不是能出去了?”
“暫時還不行。”
鼻大炮垂頭喪氣:“絕了,想我炮爺這一生都是無拘無束,卻被關在這種鬼地方,真是時運不濟啊。
歎了口氣,又說道:“也就你還記得我,咱倆果然是血脈相連啊。”
“一天沒吃東西了吧?”
“可不,餓的都前心貼後背了。”
把飯食送了進去,鼻大炮踮著腳尖,雙手舉著飛碟帽,把東西給接住了,然後就胡吃海塞起來。
這家夥永遠都不虧待自己,這點我很放心。
“慢點,彆噎著。”
“我嗓子眼粗,沒事,啊,阿嚏。”
話音未落,鼻大炮打了個噴嚏,頓時黃龍過江,滿嘴食物也噴了出來。
用手掌根使勁一蹭,在水裡涮了涮手,又接著吃,接著喝。
可給我惡心壞了。
“你慢慢吃,我走了。”
其實,我沒走遠,一直躲在暗處仔細觀察水牢的一舉一動。
我在等一個人。
不是我不懂得憐香惜玉,我故意狠下心來隻帶了一份飯食,將老三晾在了一邊。
因為隻有這樣,寬袖子東明才會現身。
果然,十幾分鐘後,前方影影綽綽出現了一個人影,手裡提著吃喝。
來人正是東明。
他將東西用繩子吊給了女人,也不說話,就站在外麵看了幾分鐘,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自始至終,二人未有隻言片語的交流,但從東明表情可知,他心中早已是波瀾起伏。
我閃身出來,緊走幾步追了上去。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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