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把真正的自己隱藏起來,滴水不漏,言語之間卻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也太陰險了吧,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啊。
我惡狠狠的盯著東明,他表情自然,坦然處之,還陰陽怪氣的問了我一句話。
“祖爺,我說的對嗎?”
我豈能坐以待斃,立刻就反唇相譏。
“真是看不出來啊,分金差一線,富貴不相見,這是我們行內的話術,你怎麼會知道?莫非你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話說的也是相當犀利,本以為東明會自亂陣腳,但讓我始料不及的是他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一笑了之。
同時,他抬頭望天,又低頭看地,最後把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突然眼神就冷了下來。
這是在警告我,他的真實意圖天知,地知,我知,他知。
“哦,上次你們說過這句話,我就記下了,忘了是你還是黎把頭說的了。”
彆說東明忘了,就連我自己都完全沒有印象,好像說過也好像沒說過。
這正是東明的高明之處,故意裝出一副記憶偏差的假象,反而更顯得真實可信了。
徐建兵聽後,略一琢磨,微微點了點頭。
“嗯,言之有理。”
東明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隨後,他又添油加醋,火上澆油的說:“大徐,忘了告訴你,禦墅龍灣馬上就要開售了,很搶手的,據說北京某石油總部組團來買,下手慢了可就沒了。”
禦墅龍灣,就是徐建兵看中的那個彆墅區。
一聽這話,徐建兵立刻有些急了,撂下東明不管,把矛頭指向了我。
“你是不是一直在耍我?”
不等我回答,又連珠炮似地問了第二個問題。
“杜光庭,你故意編造出一個太極暈的說法,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對嗎?”
我這時候有些著急了,惡狠狠的盯著東明,心說好你個笑裡藏刀,卑鄙無恥的家夥,句句都直插我的肺管子啊。
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咬牙,把心一橫,準備將東明的老底給揭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誰他娘的都彆想好。
可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
東明絕不簡單,上次他與我亮明底牌後,肯定就已經有所防範了,而且經過暗中觀察,玄兵洞裡的另外六個人也都是東明的人。
如果我一時衝動,大家最後兵戎相見,整個團隊將處於極為不利的境地,我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看我不說話,徐建兵有些惱羞成怒,瞪大牛眼盯著我。
“你怎麼不說話?你說話啊。”
這時,一直閉口不言的段懷仁站出來替我解圍。
“羊屠,寬袖子,你們彆急,聽我說句話。”
徐建兵一把將段懷仁推了個趔趄,語氣不善:“一條臭鯰魚,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段懷仁雖然人到中年,平日不聲不哈,偶爾悶騷一下,但他骨子裡仍舊還有陝西楞娃的基因。
當下把臉一沉,推了回去。
二人隨即就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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