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開始,其實我心裡是有怨言的。
在與徐建兵的較量中,我們明顯處於下風,段懷仁還挨了幾拳幾腳,剛才我看了一下,身上好幾處都出現了淤青,跟紫茄子一樣。
然而,整個過程中,黎芸幾乎都選擇了作壁上觀。
起初不理解,但是後來一想,我突然很心疼她,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深謀遠慮。
她心中卻像恐怕和段懷仁一樣,當時就算我們三個聯手,也未必有十全把握取勝,反而會把局麵拖入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
對於徐建兵的非分之想,黎芸不置可否,一來可以讓徐建兵心存一絲幻想,二來也能儘最大可能的給我們爭取生存空間,不可謂不高明。
我在她身邊坐下,無意中就挨得有點近了。
“阿黎,難為你了。”
“切。”
她站起身來,將垂落耳鬢的秀發彆到耳後。
“彆自作多情了,夥爺會眾人是死是活與我何乾?”
“那你為何忍辱負重,甘願受辱呢?”
“我……”
話到嘴邊,黎芸又生生咽了回去,而我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好像在隱瞞什麼。
我不由心中一凜,回想我們相遇相識至今,確實有很多不合常理之處,如果連黎芸都無法相信,那就太可怕了。
“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黎芸略顯憔悴,聲音低垂的說道。
寢室。
郎三勉坐在床鋪上,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他岔開雙腿,手伸進褲襠裡一通亂摸。
這家夥全情投入,竟然沒有覺察到我的出現。
“小三子,乾什麼呢?”
我突然出聲,郎三勉被嚇了一跳,婆娑著胸口大口喘氣。
“哎呀,祖爺,你嚇死我了。”
我伸長脖子,盯著郎三勉隱私部位,追問道:“你小子,病沒好,就想女人了。”
“沒有,女人都是吸人精魄的魔鬼,我對女人已經沒有興趣了。”
郎三勉諂笑一聲:“我盤點乾坤袋呢。”
我好奇心頓起:“吆喝,對了,乾坤袋裡裝的什麼啊?”
“無可奉告。”
郎三勉神神秘秘,第二次用這四個字直接拒絕了我。
旁邊放著一個啤酒瓶子,裡麵還有半瓶液體,隔著大綠瓶子看不清楚裡麵究竟為何物。
郎三勉拿起瓶子,“咕嚕咕嚕”就給乾了,墨綠色的液體從嘴角溢出,順著脖子流了下去。
他用袖子一抹,咧嘴咬牙“啊”了一聲,表情痛苦,如同便秘。
我好奇道:“小三子,什麼東西,這麼難喝就彆喝了唄,跟自己過不去乾什麼?”
郎三勉放下啤酒瓶子說:“老段告訴我,黎把頭說這藥得內服外用,效果才好。”
聞言,我大驚失色,頓覺胃酸上湧,差點就吐了。
“你喝的是扶陽散?”
“對啊,怎麼了?”
郎三勉點頭,然後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有問題嗎?”
我喉結一動,強行平複心潮澎湃說道:“沒事,沒事,老段說的對,黎把頭說的也對,聽人勸,吃飽飯,表現不錯。”
“祖爺,這扶陽散怎麼這麼臭啊,聞著跟屎一樣。”
“啊,這個嘛。”
我結結巴巴,胡亂說道:“良藥苦口利於病,猛藥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