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受得了,徐建兵氣炸了,氣血上湧,不由地晃了幾下,從東明手裡把鐵鉤奪了過去,砸向了鼻大炮。
“大徐,住手。”
情急之下,我大喊一聲,上前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
“砰”的一聲。
還真砸了個正著,嚇了我一跳,看都不敢看了。
鼻大炮也算是福大命大,剛才那一下勢大力沉,卻砸到了飛碟帽上,把帽子給砸飛了。
他整個人也在巨大力量之下身子一歪,“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褲衩子差點被水衝走,幸虧他眼疾手快,一下子又給提了上去。
我給段懷仁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橫著一步與我並肩站立,擋在了徐建兵麵前。
“讓開!”
徐建兵如那憤怒的雄獅一般,從胸膛裡吼了出來。
隻要讓開,鼻大炮隻有死路一條,我當然不會看著我的兄弟死在我麵前,於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阻止慘劇發生。
見狀,王小亮身子一抖,把胳膊搭在了東明身上。
“不好意思,義肢磨得腿疼,接你肩膀用一下。”
東明笑著說道:“沒事,靠你的,都是兄弟,彆客氣。”
“祖爺,我去叫黎把頭,馬上回來。”
郎三勉上演了傳統節目,真人逃脫術。
我說道:“大徐,事情還沒弄明白,如果殺錯了人,一旦鑄成大錯,悔之晚矣。”
徐建兵脖子上青筋暴突:“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今天就想殺了他,不需要理由,再說一遍,給老子讓開。”
身後,我聽見老三虛弱的聲音。
“炮爺,你把話說清楚,如果大徐不信,我也無話可說,死也就死了,絕無怨言。”
我微微轉頭,看了下去,三姐盯著徐建兵,淚水橫流。
那眼神很奇怪,悲傷中帶著絕望,絕望中又藏著委屈,委屈下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老三這種眼神我是第二次看見,第一次是在事發之初,她被拖出多功能廳的那一刻。
當時我就納悶,如今再次看見,一個大膽的想法萌生心頭,女人是深愛著徐建兵的。
那麼問題來了,她和東明,難道是被脅迫,不得已犧牲色相,委曲求全。
也不對啊,東明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他與三姐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思來想去,我心頭如一團亂麻,真相是什麼呢?
直到此時,鼻大炮突然好像開竅了,從水裡又爬了上去,草墊子往下一沉,水就漫了上去。
身形晃了兩下,鼻大炮說了事情的原委。
這裡,還得提一下他懂王的稱號,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在水牢裡關了幾天之後,出現了嚴重的不適反應,並且身上開始瘙癢難耐,最後長了皮疹,繼而發展成了疥瘡。
於是,鼻大炮就想了一個辦法。
說起這個辦法,我又不得不說,這狗慫的腦袋就跟齒輪打齒了一樣,時靈時不靈。
他想的這個辦法,用他自己的話說,那簡直是絕了,絕絕子啊。
我甚至認為把這玄兵洞裡所有的人加起來恐怕也想不出如此令人拍案叫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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