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徐建兵的語氣卻是問句,他琢磨了一下,轉頭看向了東明。
“東明,那裡可曾仔細搜尋過?”
東明接話:“前前後後,仔仔細細找了不下數遍,根本沒有寶藏,大徐,休聽這小子在此信口開河。”
徐建兵又看向了我。
我心中早已做好萬全打算,隨即就道:“不得要領,便是找上一千遍,一萬遍恐怕也是白搭。”
“哦?說來聽聽。”徐建兵興趣盎然。
我接著說道:“既然是寶藏,總不能擺在明麵上,肯定是要藏起來的,隻要將白骨堆垛移走,一看便知。”
一聽這話,東明當即反駁:“這簡直是閻王爺的告示,鬼話連篇,那白骨堆垛,少則幾千具屍體,多則過萬也未可知,要是全部移開,恐怕非一時之功啊。”
徐建兵長出一口氣,陷入沉思。
東明指著我:“姓杜的這是在拖延時間,不能上當啊。”
我一甩衣袖,冷然道:“言儘於此,信不信全在你,若是信我,咱們一共揭開謎底,若是不信,現在就用你的刺刀攮死我便是。”
“大徐,千萬彆……”
東明剛一張嘴,徐建兵抬手製止了他,然後吩咐了下去。
“去幾個人,把白骨堆垛移開。”
當下,他領著人把玄兵洞裡所有的蠟燭,油燈全部搬了過去,裹脅著我們幾個,直奔白骨堆垛而去。
望著堆積如山的累累白骨,我們這些人就跟螞蟻一樣顯得格外渺小。
寶藏即將被找到,每個人都雙眼放光,跟打了雞血一樣,明火執仗,熱火朝天的行動起來。
一具,兩具,三具……
白骨被一具一具移開,滴裡嘟嚕,像散架的積木一樣,骨骼碰撞在一起,“????”作響,印章如雨而下,“丁零當啷”。
恐怖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回蕩在玄兵洞每個角落,不斷衝擊著每個人的耳膜,仿佛是一群酒肉和尚在雜亂無章的敲擊木魚,開超度亡魂的道場。
不知大家可否還有印象,夥爺會規矩,凡開槨撬棺,移屍動骨,必行三叩九拜大禮,眼下身陷囹圄,多有不便,我便去繁從簡,在心中暗暗念想。
各位前輩,今日之不敬,並非我們本意,為保小命,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前輩莫要怪罪,全都賴徐建兵和東明,冤有頭債有主,找他們便是。
約摸一個小時,下麵的白骨被掏出了一個洞。
突然,就聽“嘎吱”一聲,整個白骨堆垛由於受力不均晃了起來,沉悶的氣氛瞬間就被恐怖籠罩。
見狀,幾人紛紛退卻數米,抬頭望去,皆是不住吞咽口水,嚇得呆了。
一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喃喃道:“好像,好像活了。”
徐建兵走過去,抬起一腳踹在了對方屁股上,那人一聲怪叫,腳下拌蒜,向前撲倒,徑直撞進了那個缺口,當下就被嚇得屎尿橫流了。
“都他媽動起來,手底下利索點,彆磨磨蹭蹭的,乾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哪裡敢有人說什麼,全都皺著眉頭繼續乾活。
徐建兵手持81式刺刀,指著我們幾個,吆三喝四起來。
“愣著乾什麼,一個個跟一袋子糧食一樣,還不快去幫忙。”
郎三勉前車之鑒,被白骨劃傷感染細菌,差點喪命,我小聲提醒,讓大家千萬注意,不可被白骨劃傷。
鼻大炮將一具白骨拉出來,隨手扔了出去。
“哥,太憋屈了,咱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
“好了,彆發牢騷了。”
鼻大炮擤了一把鼻涕:“他媽的,老子給他們記著,遲早連本帶利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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