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你這是猴子掰棒子,等到了洞口,還不得兩手空空了啊。”
“絕了,你還真當回事了,給你開工資嗎?”
說著,他用肩膀撞了撞我:“哥,你聽,什麼動靜?”
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一聽,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喘息之聲,嚶嚶噎噎,仿佛嬰兒啼哭一般。
“好像是狗!”我嘀咕道。
鼻大炮一拍腦門:“小白,是小白。”
循聲找去,隻見糧倉裡麵,爬梯之上,小白探出狗頭虛弱的努力睜看眼睛望著我們。
趁著四下無人,鼻大炮鑽了進去,爬上去一看,頓時又驚又喜,嘴卻咧到了耳朵根。
“怎麼了?”我問道。
鼻大炮說:“石頭,脖子上的血窟窿裡有一塊石頭。”
我不禁暗暗吃驚,東明神不知鬼不覺,用石頭砸了一下小白,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石頭竟然嵌入了小白的脖子裡。
“哥,借你菜刀用一下。”
“也好,與其在痛苦中等待死亡的來臨,不如給它來個的痛快。”
說著,我一摸後腰,這才想起來剛才刀被東明給下了。
“算了,我想彆的辦法吧。”
鼻大炮手腳並用,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沒有想到的是他並沒有送小白上路,而是拖著狗腿把小白拽走了。
過不多時,突然就聽到一聲淒厲的狗叫傳來。
我在外麵等著,心急如焚,不知道這貨到底在乾什麼。
約莫五六分鐘後,不遠處傳來了兩個人的談話。
“等寶藏到手,你第一件事想乾什麼?”
“還沒想好,你呢?”
“我呀,我想,唉,你說咱們這樣的人,一旦被抓肯定挨槍子,要錢也沒啥用。”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使勁搓著手,這個鼻大炮還不出來,真是急死人了。
就在這時,鼻大炮從爬梯上跳了下來,滿手是血。
我倆趕緊扛起白骨繼續前進。
“你乾什麼了?”
“我把小白脖子上的石頭摳了出來,在裡麵填滿了糧食,給它止血。”
聞言,我直咧嘴:“行嗎,彆再給它疼死了。”
“什麼叫行嗎?我之前看到過一個野豬被獅子咬了一口,那傷口跟臉盆一樣大,野豬就往裡麵填泥土,後來還真就活了過來。”
“野豬和狗那也不是一個品種啊。”
“不管了,一條狗而已,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十幾分鐘後,到了洞口,相繼把白骨扔了下去,恍若石沉大海,竟然沒有一丁點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抬頭望天,時值傍晚,太陽像一個雞蛋黃無力的掛在天邊,仿佛咳嗽一聲就能掉下去。
天空突然多了幾隻蒼鷹,展翅盤旋,不時發出尖嘯之音。
據說我國某些地方人死之後,實行天葬,肉身被蒼鷹禿鷲吃光之後,這些猛禽就會叼起骨頭飛上天空,然後將骨頭扔到石頭上摔碎,啄食裡麵的骨髓。
頭頂上的蒼鷹肯定也是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奔著白骨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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