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花香撲鼻,沁人心脾。
“黎把頭,是迎春花。”
“對,沒錯,走,過去看看。”
二人興奮異常,相伴走了過去。
迎春花與梅花、水仙和山茶花統稱為“雪中四友”,在華北地區可露天越冬。
其花色端莊秀麗,氣質非凡,不畏寒威,不擇風土,適應性強極強,曆來為人們所喜愛。
唐代詩人白居易更是有詩雲:金英翠萼帶春寒,黃色花中有幾般。恁君與向遊人道,莫作蔓菁花眼看。
迎春花扡插可活,很多地方有將迎春花種植在墳塋的習俗,幾年下來鬱鬱蔥蔥。
每年春天,花開滿地,故而得名墳頭草,表達一種對逝者的哀思。
另外,有農村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隨著時光流逝,土地流轉,幾代人下來那些祖墳很多都被夷為平地,無處尋覓蹤跡了。
迎春花根係發達,生命力旺盛,幾乎很難除根,春風一過,黃色小花便會盛開,後人可以借此分辨先祖墳墓所在。
就拿關中一帶來說,每年清明節,都要上墳插長錢,焚香燒紙。
何為長錢?其實是一種古老的祭祀用品,將白色窗戶紙折疊起來,然後用剪刀分彆沿兩個方向垂直剪開,剪的時候一定要連刀,有點類似於星級大廚將一個土豆切成數米長的薄片一樣。
剪好以後,均勻抖落開來,再用細繩捆綁在細竹竿上,插於墳塋頂部,用來祭祀。
在我的印象裡,記得小時候,每年春天,綠油油的麥田一望無垠,到處都是白色長錢隨風飄動,場麵蔚為壯觀。
說話間,我和黎芸便已走至近前,細看之下更是覺得極為神奇。
這些迎春花十分高大,比我還要高出一頭,約在兩米左右。
枝條墨綠修長,幾乎沒有葉子,布滿了金黃色的花朵,努力向上生長卻又自然下垂,形成完美的弧度,更像是噴泉一樣直接從地下噴射出來的。
“真是奇怪了,咱們雖然是第一次爬上這個山坡,可是昨天我特意觀察過,一朵迎春花也沒有,難道是我看錯了?”黎芸皺眉道。
“嗯,你沒看錯,我也遠眺此地,亦無發現,這些花確實是一夜之間盛開的。”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其實迎春花已經為盛開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隻是我們正好趕上了一個時間點而已,有點類似曇花一現,所不同的是迎春花不會很快凋落。”
黎芸突然驚奇的說道:“快看這裡。”
瞪大眼睛,仔細一看,就見許多小小的花蕾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盛開,堪稱奇跡。
“光庭,這花下之土必定另有蹊蹺。”
“黎把頭,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喊人。”
隨即我疾步向山坡下走去,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由於重心不穩,差點腳下拌蒜,栽個狗吃屎。
“都彆睡了,快起來。”
段懷仁、王小亮、郎三勉相繼轉醒,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隻說有可能找到太極暈了。
二人大喜,當下便開始收拾行囊。
鼻大炮張著嘴,手從褲子裡伸了進去,深睡不醒。
我踢了他一腳:“醒醒。”
“乾什麼呀,讓我再睡一會。”鼻大炮伸手扒拉了一下。
“咱們走,彆管這狗慫了。”
我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轉身向山坡走去。
段懷仁問我:“真不管大炮了?”
“放心,他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一會就自己追上來了。”
功夫不大,果然就聽見鼻大炮的聲音傳來。
“絕了,真走了,太不夠意思了,喂,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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