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之際,“唰”的一聲,段懷仁手裡拿著旋風鏟從草叢裡跳將出來,一看是自己人這才鬆弛下來。
“你們回來了。”
王小亮說:“老段,快吃點東西。”
段懷仁包子就大蔥,“哢嚓哢嚓”的吃了起來。
“老段,怎麼就你一個,大炮和黎把頭人呢?”
“咱們之前不是給了徐建兵40萬現金嘛。”
段懷仁使勁把嘴裡的食物咽了下去,接著又道:“大炮舍不得,就讓我在這裡看守寶藏,他隻身去了玄兵洞找錢去了。”
聞言,我起身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段,你是老人了,怎麼能讓大炮單獨去呢,上次大炮說了,徐建兵的屍體沒有找到,萬一他沒死,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我?”
段懷仁一抹臉:“40萬呢,就這麼沒了,我也肉疼呐,你說咱們拋家舍業,風餐露宿為了什麼?”
“監守自盜,斷手,私自行動,斷腳,規矩你比我清楚,你說該怎麼辦?”
段懷仁也是個狠人,右腳一踩左腳跟,把鞋脫了,五個“舅”三個露了出來。
這裡,舅指的是腳趾頭。
“這件事情我負有主要責任,我來替大炮接受懲罰。”
他鐵青著臉,兀自說道:“瘦猴,借你魚刀一用。”
王小亮有些猶豫,看向了我。
我正在氣頭上,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拿來。”
段懷仁將巴克橡膠柄魚刀奪了過去,寒光一閃,晃了一下我的眼睛。
千鈞一發之計,我一腳將段懷仁踹翻在地,魚刀插進了地麵。
“先記著,秋後算賬。”
見狀,王小亮趕緊把魚刀收了起來。
除了擅自行動的鼻大炮,黎芸也不見了,她非我夥爺會的人,來去自如,全都由她決定。
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於是問道:“黎把頭人呢?”
段懷仁說:“不知道,一個沒注意人就沒了,也沒跟我打招呼。”
“算了,不管她了。”
我鼻孔出氣接著說道:“回來的路上我想了想,這一桌子菜太硬了,如果一口吃下,恐怕好吃難消化啊。”
“光廷,你說怎麼辦吧?”
“量力而行,可彆步子邁得太大卡了蛋。”
略一停頓,我接著說道:“咱們挑值錢的東西,隨身帶上一些,從小路回去。”
“回哪裡?”
“西京城!”
段懷仁大驚失色,愁眉苦臉說道:“來的時候走高速都要一千三百公裡,如果走小路,那還不得走到猴年馬月去啊。”
“這點苦算什麼?”
我語氣堅定,不容辯駁,接著說道:“苦不苦,想一想人民好公仆,累不累,想一想革命兩萬五。”
“這?”
看我態度堅決,段懷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王小亮開口說道:“杜哥,那咱們不出海打撈沉船了?”
“瘦猴,形勢你也看見了,就算咱們有意為之,可是根本沒法出海啊。”
眼見王小亮仍舊心有不甘,我便勸說道:“等疫情過了,咱們再重振旗鼓也不遲,沉船都在大海裡沉睡了一百年,也不急於這一年半載。”
進行了一番心理建設,王小亮長歎一聲。
“也罷,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