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情不自禁罵了一聲“放屁”,聲音有點大了,驚擾到了他們二人。
黎芸猛然回頭,冷聲再道:“偷偷摸摸,算什麼本事,有種出來。”
我急忙捂住嘴巴,準備像一隻老鼠一樣,順著牆角溜之大吉,誰知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的預料。
土王伸出長臂從背後抽出斧頭,如一頭大猩猩一樣衝我撲了過來。
見狀,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家夥力大無窮,凶殘成性,下手狠辣,而且從不拖泥帶水,殘殺王班長我是親眼所見,自知敵他不過。
情急之下,急忙從黑暗中閃身出來。
與此同時,土王已經如疾風驟雨衝到我身前,舉起了斧頭。
“彆,彆動手,是我,光廷。”
土王一愣:“杜帥哥,怎麼是你?”
“土王,刀劍無眼,先把斧頭放下來說話。”
我擠出一絲便秘般的笑容,看向黎芸,招了招手,兀自說道:“黎把頭,世界好小啊,在這兒也能遇到,真是太巧了。”
黎芸冷哼一聲:“你在監視我?”
“沒沒沒,彆誤會,剛才大炮放了個空炮,我正好看見你獨自上了甲板,就……”
正說著,黎芸搖了搖頭,頓時感覺自己上套了,這是不打自招了呀。
“黎把頭,其實,我是怕你遇到危險,也是單純的想保護你。”
“行了,彆描了。”
打斷我之後,黎芸又對土王說:“世界很美好,好好活下去,明天更美好,你走吧。”
言畢,給我使了個眼色,二人相伴往回走去。
回頭一看,發現土王並未離去,而是待在原地,依舊癡癡的盯著黎芸。
我往黎芸身邊靠了靠,她警惕的看向我。
“你乾什麼?”
“你說呢,我就打了一半傘,這小雨變成大雨了。”
“穿雨衣打什麼傘?”
黎芸白了我一眼,換了個手,直接把我晾在了外麵:“這回你滿意了吧?”
我岔開話題:“黎把頭,你看土王對你一片情深似海,都已經走火入魔了,你真打算冷酷到底,棄他而去?”
黎芸紅唇微啟,嘴巴一張一合,從口型上看應該是衝我說了一句國粹。
“哎,阿黎,罵人可不對啊。”
我有些急了,但黎芸緊接著對我進行了二次打擊。
“罵你?我告訴你,和諧社會把你救了,要不然非撕爛你這張破嘴,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越來越像鼻大炮了。”
我咳嗽一聲,決定試探一下黎芸。
於是,一本正經道:“說真的,不如把土王留下來,你說呢?”
黎芸停下腳步:“杜光庭,你還沒完了是嗎?”
“哎呀,你聽我說。”
略一盤算,我開口繼續說道:“黎把頭,雖說小伍看起來是個仗義之人,但這世界上最陰險的也是人心。”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黎芸臉上的表情變化,她表現的很自然,微微皺眉,思索了起來。
接著剛才的話,我再道:“還有,你之前也說了,這次跟咱們合作的韓國人與邪教組織攝理教過從甚密,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小心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