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所言,小伍更是大惑不解,撓了撓頭。
“你認識川子?”
我沒有解釋,大聲衝一根毛喊道:“快點轉舵,你他媽聾了嗎?”
一根毛呆愣在原地,看看我,又看看小伍,不知所措。
“滾開,我來。”
情急之下,我一把推開了他,抓住方向舵,大力轉動。
船體一晃,大家腳下不穩,紛紛踉蹌了幾步。
小伍衝過來抓住我的手:“你瘋了嗎?這樣很危險的。”
“小伍,沒時間解釋了,要出大事了。”
看我如此大驚失色,小伍當下拿出衛星電話,撥通了慕青川的電話號碼。
我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卻看見小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就跟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
“川子,我們的坐標是xxxx。”
“川子,我們可能遇襲了,趕快將航速加到最大,前來支援我們,快,一定要快。”
言畢,小伍掛斷了電話。
“杜兄,對麵不是川子他們。”
聞言,我心頭一凜。
便在此時,樓船距離對方拖船已經很近了。
鼻大炮不由失聲喊道:“哥,快看,對麵有人出來了。”
側目一看,隻見對麵拖船的舵樓裡麵出來兩個人,正拿著望遠鏡盯著我們這邊看。
駕駛艙正好也有望遠鏡,我也拿起一個看了過去。
視線快去飛掠到舵樓上麵,我看見了那兩個人。
這二人一高一矮,高個子一頭黃色卷毛,藍色眼睛,就連手臂上也都是黃色的絨毛,嘴裡叼著一根雪茄,一看就是個歐洲麵孔。
我不禁想起了在永陵地宮裡麵那幾個外來品種,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酸不拉嘰的。
大金毛身旁是個矮個子,三十多歲,留著厚厚的偏分,腦袋大大的,是亞洲麵孔,胸前赫然有一麵日章旗的標記。
日章旗是官方語言,其實說白了就是日本的太陽旗。
旗麵上一輪紅日居中,輝映著白色的旗麵,據說白色象征神聖、和平、純潔及正義,紅色則象征真摯、熱忱、活力和博愛。
我隻能嗬嗬一笑,去他大爺的小本子,說一套做一套,最不是人的就是他們了。
“日本人!”
我不禁驚駭出聲。
由此可見,樓船與拖船的不期而遇,完全就是個純屬意外的巧合,更加令人心驚的是我與大金毛在望遠鏡裡竟然四目相對了。
對方先是一驚,拿掉了望遠鏡,隨即又一挺身子,舉起望遠鏡再次與我四目相對。
外國大金毛牙齒沿著雪茄,嘴巴一張一合,說了一句話,一旁的小本子連連點頭,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絲陰森可怖的笑容。
與此同時,拖船重新發動,黑煙翻滾,打著旋兒升上蔚藍的天空,如黑雲壓境。
拖輪緩緩啟動,衝樓船撲了過來。
小伍大驚失色,連罵帶嚷:“一根毛,你他媽是死人嗎,快,快點轉舵,逃,趕快逃離。”
“哦,哦哦,得令。”
一根毛當即岔開雙腿,抓住方向舵,以一招乾坤大挪移大力扭轉起來,“嘩啦啦”就是好幾圈。
我故作鎮定,心中暗想:沒事,船小好掉頭,船大身子沉,硬拚肯定毫無勝算,但在打不過就跑的指導思想下,逃跑應該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