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惡心,睡不著。”
驚聞此言,我一臉吃驚道盯著黎芸,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弱弱的問了一句。
“誰的?”
“什麼誰的?”
話沒落地,黎芸反應過來,一個勾拳掏在我的腹部。
這一下勢大力沉,打的我胃酸上湧,差點就吐了。
“叫你嘴上沒個把門的。”
我捂著肚子咧嘴道:“黎把頭,我本來就有點惡心,你下手夠黑的,這一拳可不清輕啊。”
黎芸說:“咱們可能是暈船了。”
經她提醒,我突然想起大李老師曾經說過這種情況,也叫做暈浪。
彆說我們這些二把刀了,就是有著十年出海經驗的老船員在精神高度緊張,和強烈的外部刺激一下,也經常會出現暈船。
幾個小時前,一場慘烈的殺戮讓每個人都在鬼門關逛了一圈,所以才會出現惡心、嘔吐、胸悶的情況。
我說道:“女人熬夜會加速衰老的,看你也累的夠嗆,不如早點休息吧。”
“這段時間熬夜還少啊,再說我也不是那嬌生慣養之人,沒那多事。”
黎芸打了個哈欠,遞給我一根雪茄,我擺了擺手。
“你哪裡來的?”
黎芸一笑:“繳獲的。”
我說:“都這麼長時間不抽了,能戒就戒了吧。”
她沒搭茬,自行點燃,吸了一口,不適應的咳嗽兩聲,接著說了下去。
“剛才其實我已經睡了,不過又醒了,如此一來,便睡意全無了。”
歎了口氣,自顧自又說道:“聽見外麵有動靜,出來一看,沒想到你們竟然動用私刑,殺了兩個人。”
說實話,我心裡也清楚,這事做的確實有些過了,但既然做都做了,也就那樣吧。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黎芸一愣,側目望向我,多了幾分警惕。
不過,很快又反問道:“怎麼,還為我在玄兵洞踹你那一腳耿耿於懷呢?”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大炮一樣計小黑本呢?”
“切,彆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
我苦笑搖頭:“得,我們都入不了你的法眼。”
“你這人有病吧,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記得之前,我問她做了什麼夢,結果被一頓臭數落,說我八卦,於是這次我換了一種說法。
“對了,你怎麼總是做同樣的夢,從概率上來說,這很難的。”
黎芸依然沒有回答。
我心生一計,開口說道:“是不是感情受過傷害?”
黎芸好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瞎猜的。”
我故作平靜,又說了下去:“記得你家裡有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雖然當時你還是個孩子,但卻在c位,應該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了吧。”
突然,黎芸臉色一變,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
“小屁孩,瞎猜什麼。”
自從林滄海把夥爺會交給我之後,黎芸就從來沒有喊過我小屁孩了。
看來她真的生氣了。
我心中似乎已經篤定,關於那張老照片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短暫的沉默之後,黎芸側目看向了我。
“光廷,對不起,剛才我沒控製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