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還在睡夢中,就聽見外麵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
“快,小鬼子逃跑了。”
門外,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我驚坐而起,胡亂穿好衣服,一邊係著扣子一邊快步出門查看。
甲板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那幾個小鬼子不知去向,隻剩下一根繩子想一條死蛇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裡。
鼻大炮扛著長槍從我身邊跑過,我一把拉住了他,這貨一個沒注意,當下就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大炮,發生什麼事了。”
“唉,都怪你。”
歎了口氣,鼻大炮繼續說道:“都怪你婦人之仁,對敵人太仁慈,結果給了他們可趁之機,跑了。”
我一拍大腿:“那還不趕緊追啊。”
鼻大炮用手點著我:“絕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連這都不知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言畢,扛著長槍向船舷邊跑了過去。
“嘿,還蹬鼻子上臉,教訓起我了。”
這時,就聽慕青川在船舷衝大家喊道:“人在救生筏裡,快,彆讓他們跑了。”
霎時間,眾人迅速集結了過去。
昨天兩個救生筏用過之後,沒有及時收回,被小鬼子鑽了空子。
探出頭去一看,隻見幾個小鬼子已經上了其中一個救生筏。
逃脫之後,這幫孫子有些得意忘形,微笑著衝我們搖了搖頭,並用蹩腳的中文說道:“用你們中國話說,我輕輕地走了,不帶我一片雲彩。”
言畢,小鬼子割斷了手纜,還衝我們揮手作彆。
眾人看在眼裡,牙齒咬的“咯吱”響,恨不得把這幫孫子給生吞活剝了,但無奈鞭長莫及,隻有乾看著的份了。
“絕了,給點顏色還開起了染坊,我去你大爺的。”
鼻大炮大罵一聲,原地轉圈,發現沒有趁手的工具可用,情急之下將長槍當成了標槍扔了出去。
說來也巧,長槍不偏不倚正好紮在一人身上。
鼻大炮本就用儘了力氣,又在重力的加速下,長槍動能得到極大的增加。
直接從前胸貫入,斜著從後背穿了出來,槍尖被染紅,鮮血滴落,又逐漸恢複了寒芒。
那人本來在笑,笑容刀切一張消失,隨即變為無比的震驚與錯愕,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緊接著發生了連鎖反應,就聽“噗”的一聲響,槍尖刺穿了救生筏,高壓氣體噴射而出,將小鬼子的血吹了起來,形成了一道紅色的血暮。
同時,破口在內部壓力的作用下被越撕越大,突然極速擴張,屍體掉了進去。
救生筏瞬間癟了下去,成了一張巨大的塑料布漂浮在海麵上,幾個小鬼搖搖晃晃,大喊大叫。
“嘿嘿,絕了,大家看他們像什麼?”
眾人茫然,鼻大炮兀自說道:“你們看像不像雞蛋灌餅,哈哈哈,太像了。”
使勁一擦鼻子,鼻大炮對土王說道:“猢猻,跟炮爺去搬點東西。”
過不多時,“丁零當啷”一陣亂響,回頭一看,鼻大炮和土王一人抱著好幾個魚叉跑了過來。
鼻大炮雙手被占用,鼻子底下黃龍過江也顧不上擦,岔開雙腿,魚叉的長柄呈一個倒立的“爪”字在他兩腿之間晃來晃去。
土王本來就身有殘疾,動作更是極為滑稽可笑,就跟一隻狗叼著棍子跑動一樣。
“絕了,都愣著乾什麼,報仇的時候到了,快插死這幫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