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可以確定,今天早上我與小伍的遭遇應該不是巧合,他在暗中監視我們。
“吳三桂留下的一桌子硬菜咱們已經出手,錢也都打進了我公司的賬戶,小伍要是為了錢,未免動手有點晚了吧?”我皺眉道。
“誰說不是呢?”
話音未落段懷仁揪了一根胡須兀自說道:“光廷,你說會不會是為了沉船上的文物,小伍想掀桌子?”
“應該不會。”
我鼻孔出氣,想了想,搖頭道:“要是為了沉船上的文物,又未免太早了一點兒吧?”
略一停頓,又補充道:“小伍想在父親忌日殺了老二,這種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他都能忍,說明小伍不是一個操之過急的人。”
“你是說他完全可以等到沉船上的文物出水,然後再對我們下手,這樣才更符合邏輯,對嗎?”
“嗯,我認為是這樣的。”
段懷仁說:“那就怪了。”
我心中在想,我和段懷仁同時認為小伍有問題,以黎芸的洞察力不會看不出來,那她為什麼要替小伍說話,難道?
我渾身一個激靈,不敢再想下去了。
段懷仁抬高聲音:“光廷,你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
我回過神來,使勁搓了搓臉,接著說道:“現在情況不明,咱們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段懷仁同意我的意見,說道:“不過,以後說話做事可得多留個心眼了,就連睡覺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看向蒼茫的大海,突然就覺得一切變得不可預知起來。
“吸溜,吸溜,啊。”
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回頭一看,鼻大炮跟狗一樣吐著舌頭,雙手不停扇著風,鼻子底下黃龍過江走了過來。
我狐疑道:“大炮,你又搞什麼名堂?”
“啊!”
鼻大炮先是發出了一聲類似於乾了一杯白酒的聲音,然後說道:“真辣,太辣了。”
他看見段懷仁手裡的盤子還有未吃完的壽司,於是自顧自拿起一個塞進了嘴裡,大口嚼了起來。
段懷仁直接把盤子遞了過去:“鍋進飽,全給你。”
“鍋進飽”,是關中一帶說一個人飯量大的形容詞,說的是把鍋吃進肚子裡才能飽的意思。
我和段懷仁麵麵相覷,二臉懵逼。
這時,土王也走了過來。
我問道:“大炮這是怎麼了?”
土王說:“炮爺說泡椒跟壽司是絕配,就吃了很多泡椒,辣成這樣了。”
聞言,我看向鼻大炮,頓覺好笑,心說這二球從來不虧待自己身上兩樣東西,一個是嘴,一個就是“二弟”。
片刻之後,鼻大炮緩過勁來,打了個飽嗝。
“哎呦,撐死炮爺了。”
“活該,大炮,哥給你算一卦,絕對靈驗。”
邪魅一笑,我繼續說道:“我算你辣完上麵一張嘴,就得辣下麵一張嘴了。”
“管球他呢,先爽了再說。”
鼻大炮倒不在乎,使勁擦了擦鼻子,又說:“哎,對了,瘦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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