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考慮一下大帶魚的建議吧,我走了。”
說罷,鼻大炮抬腿就走。
沒走兩步,我又聽見“丁零當啷”一陣亂響。
鼻大炮雙手提著褲子,回頭看向我,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然後雙腿發直,都不會打彎了,腳掌貼著地麵,邁著外八字緩緩移動。
“大炮,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不用你管。”
突然,我靈光乍現,大喊一聲:“你藏了什麼東西?”
聞言,鼻大炮也不回答,撒腿就跑。
還真被我猜中了。
“站住!”
“哥,東西是我的,誰都彆跟炮爺搶。”
鼻大炮提著褲子在前麵跑,我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突然,一條黃燦燦的鏈子從他褲管掉了出來,隨即就腳下拌蒜,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將鼻大炮踩在腳下。
“哎呦,你輕點。”
這貨說著還不忘把鏈子往褲襠裡藏,被我一把揪了出來。
定睛這麼一看,頓時眼前一亮,竟然是一條金鏈子。
我厲聲問道:“這是什麼?”
鼻大炮狡辯道:“沒什麼,就是一條普通的狗鏈子。”
“狗鏈子你能這麼上心,糊弄鬼呢。”
我腳下一使勁,這貨不由齜牙咧嘴,“哎呦”了一聲。
“大炮,你以為我傻啊,這船上哪來的狗,再說誰家用金鏈子栓狗,家裡有礦還是怎麼著?”
鼻大炮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錯了,不是金的,就是刷了一層油漆而已。”
“呸,你可真是狗熊站到煙囪上,滿嘴的黑話。”
我啐了一聲,抽出雙立人菜刀,在金鏈子上刮了一下,登時露出金燦燦的光澤來。
“還有什麼話說?”
事實勝於雄辯,鼻大炮不說話了。
“說,哪來的?”
鼻大炮張嘴就來:“黃金的價值被嚴重低估,我自己用錢買的,金融風暴快來了,我用來避險。”
“不老實是吧?那好,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就彆怪我動用家法了。”
夥爺會的規矩,監守自盜斷手,擅自行動斷足。
上次鼻大炮私自跑到玄兵洞裡去拿那40萬就給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這筆賬還沒跟他算呢,如今這貨有私建小金庫,罪加一等。
寒光一閃,我把雙立人菜刀抽了出來。
“私拿擅行你是樣樣沒落下,一條胳膊一條腿,你自己說先切哪個?”
鼻大炮還以為我跟他開玩笑呢,嬉皮笑臉的說:“哥,你忍心下手嗎?”
“呸,今天就拿你立威了,我剁了啊,真剁了啊,不許躲,聽見了嗎?”
說著,我瞅準他一隻手,揮刀就砍,這貨急忙把手抽了回去,壓在了身子底下。
“鐺”的一聲。
雙立人菜刀將甲板剁出來一條前深後淺的慘目刀印。
鼻大炮嚇得臉都白了,吹爆了一個鼻涕泡。
“杜光庭,你來真的?”
我沒搭理他,舉起菜刀,兀自追問:“說還是不說?”
“服了,說,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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