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咬著牙,疼得渾身發抖。
黎芸問道:“川子,有解藥嗎?”
慕青川搖頭道:“醫務室裡隻有普通的消炎藥和抗病毒藥,恐怕……唉。”
“都怪我,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他也不會這樣。”
說著話,黎芸眼角滑落兩行熱淚,滴落在我臉上。
我擠出一絲微笑:“黎把頭,彆自責了,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麼做的。”
這時,鼻大炮說道:“用嘴把毒素吸出來。”
眼見大家對此嗤之以鼻,懂王鼻大炮又做了一番解釋。
說之前在陝西電視台看過一個訪談節目,某國內知名軍醫大學的教授說用嘴吸毒有一定的科學性,而且部隊執行任務也經常采用這種方法,叫做吮吸法。
不過,前提是吸毒之人不能有口腔潰瘍或者破口損傷,否則容易交叉感染。
“哥啊,我這幾天拿泡椒吃的起了一嘴的火泡,我,我,我幫不了你了,不過……”
話沒說完,黎芸二話不說抓起我的手臂,嘴巴直接吸了上去。
那一瞬間,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靈魂飛上了雲端,身體卻似千斤之重。
黎芸藕白色的脖頸一張一弛,殷紅色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溢出,令我感動不已。
十幾秒後,黎芸扭頭,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深吸一口氣,又接著吮吸我的手臂。
大家千萬不要以為跟影視劇裡一樣,吸了半天就一小口,然後輕輕吐掉,還得用潔白如雪的,繡著梅花的手絹擦一擦嘴。
現實可沒有這麼詩情畫意,那是在跟死神賽跑,能用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能吸多少吸多少,一口血吐出來就是一大片,跟生吃小孩一樣。
吸了幾口之後,黎芸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隨著她每一次用力吮吸,身子都控製不住的顫抖一下。
她已經用儘了力氣,儘力了。
黎芸用袖子一擦嘴角,氣喘籲籲問我:“光廷,好點了嗎?”
還沒等我說話,鼻大炮說道:“不行,血液的顏色還是暗紅色的,還得繼續。”
黎芸又抓起了我的胳膊。
這時,鼻大炮輕輕搖晃了一下黎芸的肩膀。
“小黎把頭,其實不用嘴吸也可以,還有一種辦法。”
黎芸一愣,忙問:“什麼辦法?”
鼻大炮一字一頓:“拔罐。”
“那你怎麼不早說?”黎芸臉一紅,嗔怪道。
“絕了,小黎把頭,你這可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啊。”
鼻大炮使勁一擦鼻子,繼續說道:“炮爺我話還沒說完,你抓起我哥的胳膊就啃,我還以為你就好這口呢,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呐。”
“你?”
黎芸氣的嘴歪眼斜,但此時已經顧不上斤斤計較了,當下就要去找東西給我拔罐。
“叮鈴當啷”一陣響動。
段懷仁拎著一個塑料袋走了過來,裡麵裝著七八個吃完水果罐頭的玻璃瓶子。
出海時間長,環境惡劣,新鮮果蔬不易保存,為了補充維生素,就帶了一些更加容易存儲的水果罐頭。
這些年支鍋倒鬥,段懷仁一身的毛病,前幾天下雨,他渾身關節疼,正好拖輪上有幾個空瓶子,就清洗乾淨讓鼻大炮給他拔罐,緩解身體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