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巨根這幾天一直聽鼻大炮將葷段子,二人總是開下三路的玩笑。
聽鼻大炮如此說,孤獨巨根用蹩腳的中文問道:“炮爺,吃誰的奶?”
“你紅婆的。”
前文書說過,在關中地區“婆”就是奶奶的意思。
鼻大炮開了個倫理的玩笑,說紅姐是孤獨巨根的奶奶,占了一把便宜。
孤獨巨根雖然懂中文,但是他一知半解,更不懂關中方言,被鼻大炮占了便宜還傻傻的笑了笑。
“那要用這麼大力氣,還不給一口咬掉了呀?”
鼻大炮卻說:“你就是個實實的瓷錘愣種,吃奶根本就不用咬,靠的是強大的吸力。”
眾人聞言,紛紛失笑出聲。
段懷仁一口氣沒喘過來,嗆的連連咳嗽。
“好錘子,這狗日的歪的很啊。”
關中人說“歪”就是“厲害”的意思。
一群男人之中,黎芸一枝獨秀,更是被整了個大紅臉,不停的用手扇風。
局勢快要失去控製,再加上尼龍繩索已經嚴重變形,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我不免擔心起來。
“大炮。”
鼻大炮鬆了一隻手,轉過身來問道:“怎麼了?”
我說:“鬆手,繩索一旦斷裂很危險的。”
鼻大炮使勁一擦鼻子,對我說:“沒事,炮爺要做惡龍鬥士,哥,你給我喊口號,就像拔河比賽一……”
最後一個“樣”字還未說完,突然隻聽“刺啦”一聲,繩索由於超出了所能承受的極限拉力,在與船舷的接觸點發生了斷絲,然後迅速被拉長斷裂。
桅杆失去拉力,反向猛烈彈了一下,再加上鼻大炮剛才鬆了一隻手,但還有一隻手搭在上麵,尼龍繩有一定張力,斷裂之後迅速收縮,像蟒蛇一樣纏住了鼻大炮的右臂。
“嘎巴”一聲。
鼻大炮身子一晃,右臂反向彎曲,整個人被淩空帶了起來,隨即在空中晃了兩下,接下來發生了更為讓人始料不及的一幕。
剛才鼻大炮的胳膊反向彎曲,骨頭斷裂,整個人被帶起來之後,全身重量都集中在右臂之上,僅靠皮肉相連,終於不堪重負,小臂被生生給扯斷了。
“咣當”一聲。
鼻大炮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厚厚的甲板上。
斷口處,鮮血就像突然噴湧而出的水流一樣噴射出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鼻大炮齜牙咧嘴,從地上爬起來,抬頭望了望還在微微晃動的桅杆,隻見他的右手小臂掛在繩索上麵,雪白的化纖尼龍絲被鮮血染紅,隨風飄揚,張牙舞爪。
隨後,他又扭臉低頭,抬起右手大臂,盯著傷口看,鮮血呈噴射狀,汩汩而流。
眾人看的傻了,這貨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我心中極為震驚的同時也在想,幸好鼻大炮這條胳膊沒有知覺,要不然還不疼死了。
“哥。”
愣怔了一秒鐘,鼻大炮撕破嗓子喊道:“疼,疼死我了,啊。”
話沒落地,隻見他嘴角滲出血來,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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