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患者已經處於死亡的邊緣。
“大炮,醒醒,你不能死,我不讓你死。”
“你狗日的鐵胃命硬,死不了的。”
“大炮,你死了,紅姐就睡到彆的男人被窩裡去了,還有你那些錢,還沒來得及花呢。”
“……”
任憑我如何呼喚,鼻大炮就是沒有反應,出血量太大了,情況十分危急。
慕青川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往鼻大炮手臂上纏了幾圈繃帶,以防止損傷皮膚,然後用止血帶給鼻大炮包紮傷口。
這種方法適用於人體的四肢,但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最好不使用止血帶止血法,因為如果用法不正確會造成肢體壞死。
可眼下救命要緊,也管不了許多了。
由於鼻大炮是小臂缺失,可以對應為前臂或手外傷大出血,慕青川將止血帶紮在了鼻大炮大臂三分子一處。
隨後,又用手指沾了沾血跡,在止血帶上寫下了一串數字。
“黎把頭,你來記錄時間,每隔一小時要重新捆紮一次,防止肢體壞死。”
黎芸點頭說:“雖然這個大鼻涕蟲經常把我氣的夠嗆,但是我黎把頭並非小肚雞腸之人,交給我放心吧。”
交代完之後,慕青川又對段懷仁說:“大鯰魚,如果遠端肢體發青發紫,蒼白或繼續出血,應立刻用指壓止血法壓迫近心端動脈,鬆開止血帶,經過3~5分鐘後重新捆紮。”
段懷仁說:“大炮是夥爺會的人,我老段定當全力以赴。”
此刻,慕青川展現出了異於常人的冷靜和果斷,讓人刮目相看。
我摸了摸鼻大炮的靜動脈說:“沒有心跳了,必須立刻展開心肺複蘇。”
時間就是生命,多少人想這二球趕緊死,鼻大炮死了,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如同在大海裡撒了一泡尿,連個水花都沒有。
可是,這是我兄弟,我得救他。
當下,也無暇顧及太多,用繃帶使勁擦了擦鼻大炮的鼻子,一把撕開他的衣服,手心抓手背,在兩乳頭連線的中間部位按了下去。
“1001,1002,1003……1030。”
三十個胸部按壓之後,我捏住鼻大炮的鼻子,配合胸部按壓嘴對嘴做了兩個人工呼吸。
我的眼睛一直盯著鼻大炮的胸部,直到肉眼可見他的胸部微微隆起,這才又返回去做胸部按壓。
鼻大炮不刷牙,以前在博通堂就是喝一口水,“咕嚕咕嚕”漱漱口,然後“噗”的一聲吐到花盆裡。
林滄海的君子蘭可是喝茶長大的,毫不誇張的說,在當時那個年代,那盆君子蘭就沒喝過低於一百塊的茶葉。
被鼻大炮這麼一鬨,最後林滄海都直接把那一盆君子蘭給挪走了。
出海以來,鼻大炮喜歡上了韓國泡菜,說這玩意爽口,吃著舒服,而且特彆平民化,特彆適合他。
如此一來,他的嘴裡那就跟茅廁一樣,是他娘的真臭啊,我差點沒下去嘴,太惡心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鼻大炮仍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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