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遮陰,看了過去,水天相接的遠方果然出現了一架直升機。
我引燃了一個還沒用過的手持式煙霧彈,紅色的濃煙滾滾升起。
直升機緩緩向我們這邊飛了過來,隱隱約約可以聽見螺旋槳轉動發出的聲音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大炮,堅持住,直升機來了,到了韓國邵玉勤會安排一切的,你不會有事的,兄弟,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說著話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拖船上根本沒有停機坪,直升機根本無法停靠。
“川子,有擔架嗎?”
“沒有,但是有保暖救生衣。”
“那還等什麼,快拿來。”
慕青川找來了拖船上使用的保暖救生衣。
這種救生衣抗風保暖,能夠抵抗零下三十度的極寒天氣。
段懷仁和小伍也加入進來,幾個人七手八腳給鼻大炮套在了身上。
很快,直升機已經飛抵拖輪上空,懸浮於拖輪上空。
螺旋槳急速旋轉,海麵上狂風大作,巨浪翻滾,甲板上疾風驟起,直接將一條腿的王小亮吹倒在地。
其他人也都是急忙穩定身形,方才站穩腳跟。
艙門打開,一根繩索從直升機放了下來,我們將鼻大炮捆綁牢固,王小亮伸直手臂,緩緩轉動,示意可以將人拉上去。
這個指揮信號我有印象,是當時在冀漁0825號遠洋漁船上,薑二娃指揮旋臂起重機是用的,沒想到被王小亮給記住了。
至於這個信號正不正確,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直升機上的救援人員看懂了,這就足矣。
鼻大炮被一點一點的緩緩拉了上去。
艙門關閉,直升機掉轉機頭,飛走了。
一個多小時後,果然起風了。
夜幕降臨之時,風已經很大了,海麵之上巨浪翻滾,在海浪的衝擊下,一人高的水幕充上甲板,拖輪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巨大的照明燈泡也隨之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海裡發現了龍頭,眾人心情不錯,特彆是孤獨巨根和那些韓國籍船員,他們讓食堂準備了一些飯菜,和一種叫做燒酎的酒。
這種酒也叫“露酒”,在韓國屬於是高度酒,據說有1300年的悠久曆史,並長期被列為奢侈的高級酒,民間甚至一度禁止製造,更是被朝鮮皇室引為藥方。
不過,還有一種說法,說燒酎原產地是日本。
韓日雙方對此爭論不休,始終沒有定論。
我心中苦笑,宇宙韓這是妥妥的拿來主義,這回對小日子下手了,要是打起來才好呢,反正都不是好鳥。
萬萬沒想到,幾年後這種狗血的劇情在我們國內上演。
同樣是白酒行業來,河南杜康和陝西杜康為了所謂的正統,居然還打起了官司,這一場官司持續30年之久。
更有人調侃,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但杜康卻解不了自己的憂愁。
至於其中始末緣由大家如果感興趣可以上網一查便知。
我一個人站在舵樓外麵,憑欄遠眺,水氣撲麵,茫茫全身看不穿的無儘黑暗。
突然,我感到身後莫名多了個人,頓時心下一緊,急忙抽出雙立人菜刀,猛然就轉過了身。
“誰?”
“是我。”
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孤獨巨根,他肩膀上掛著一個工具袋,一隻手伸進裡麵,正滿臉堆笑的看著我。
“手出來。”
我一臉嚴肅,警惕的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孤獨巨根把手抽了出來,隨口說道:“剛剛上來啊,還沒一分鐘呢。”
我厲聲問道:“哼,走路一點動靜也沒有,你想乾什麼?”
孤獨巨根意識到不對,立刻也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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