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我們發現的螭吻很有可能來自圓明園正大光明殿正脊之上,卻有一個問題無法解釋。
“老段,世人皆知十二獸首被侵略者掠奪,螭吻這麼大的國之重器,怎麼會一點記載都沒有呢?”
聽了我的話,段懷仁下巴一縮,張著嘴巴,用拇指和食指不停的刮著八字胡。
“也是,難道我們的猜測不對?”
看我倆愁眉不展,黎芸說道:“先不管這些了,螭吻都是成對出現,眼下應當考慮找到另一個,並且將其打撈出水才是正事。”
“神仙姐姐說得對。”土王隨聲附和。
王小亮憂心忡忡說:“按照我們的分析,海底的螭吻不比故宮太和殿的小,其重量肯定不輕,之前繩索都被拉斷了,就怕桅杆扛不住啊。”
小伍將撲克牌整理之後在牆上磕了磕,裝進了牌盒裡麵。
“就算螭吻有七八噸重,按理來說桅杆完全可以承受的住,不過螭吻陷在海床裡麵可就不好說了。”
“這個好辦,咱們做兩手準備。”
眾人紛紛看向了我,略一停頓,我繼續說道:“瘦猴,你腿腳不便,就彆下去了,明天一早盯著人把桅杆檢查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行,放心吧,杜哥,一會我就去跟孤獨巨根說這事。”
我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對王小亮說:“還是跟川子說一聲吧,一來他是船老大,二來孤獨巨根表麵上畢恭畢敬,但我總感覺這貨沒憋著好屁,有川子出麵好說話。”
小伍接著話茬說:“杜兄說得對。”
王小亮看了一眼土王,又看了看小伍。
“你倆可真行,一個神仙姐姐說得對,一個杜兄說得對,得,那我就去找川子。”
我點點頭,看向小伍說道:“小伍,明天咱倆和土王下水,一來爭取找到另一個螭吻,這東西體型龐大,應該不難找,二來把螭吻底部的淤泥全部清理掉,為打撈做好準備。”
聞言,黎芸開口道:“我也要下去。”
“黎把頭,明天可是體力活,你細皮嫩肉的恐怕吃不消,還是我們三個下去吧。”
“杜光庭,你看不起誰呢?”
黎芸哼了一聲,又說:“當初是誰在擂台上被我打的鼻青臉腫,爬都爬不起來。”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用一種驚訝而又好奇的眼光看著我。
我擠出一絲微笑:“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再說我有那麼不堪一擊嗎?”
黎芸嘴角一撇,得意的笑了笑。
半話的段懷仁這時說道:“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安全第一,阿黎,我看就按光廷說的辦,咱們兩個就在船上,以防萬一。”
黎芸卻說:“以防萬一?你指的是誰?”
“支鍋這一行,人情淡如水,此前沉船尚未找到倒還好說,畢竟大家目的統一,可如沉船探明,螭吻現世,一切就不好說了。”
小伍不以為然:“鯰魚兄,你未免有些太如履薄冰了吧?有川子在不會出事的。”
顯然,作為東方龍門的掌舵人,小伍不應該這麼神經大條的,但他和慕青川之間的感情超出常人理解,所以才說了剛才的話。
段懷仁看向我:“光廷,咱們吃的虧還少嗎,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薑還是老的辣,段懷仁的心思不言自明。
如今大炮生死未卜先知,我們少了一員猛將,如果都下了水,隻留段懷仁一個在上麵,倘若有人一旦瞎了心,後果不堪設想。
段懷仁就算有三頭六臂,恐怕惡虎難敵群狼,接下來孤獨巨根隻要對我們棄之不管,等我們全都淹死在海裡葬身魚腹,他在坐收漁翁之利。
雖然這隻是一種猜測,但萬中有一,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