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勤的聲音響起:“光廷,先不說了,大炮有點呼吸困難,就這樣,先掛了。”
“喂,喂。”
我一連“喂”了好幾聲,電話在邵玉勤一聲“醫生”的喊聲中掛斷了。
我又給石靜霞去了電話,她的情緒仍舊不是很好,我問她到底是怎麼了,她隻說自己太累,並無大礙。
石靜霞告訴我說紅姐陪她做了b超,她懷的是一個男孩。
“帶把的?真是太好了。”
一聽說有兒子了,我內心的興奮無法形容。
石靜霞輕咳一聲:“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難聽?”
我說:“小靜,我這裡也快完事了,等這一桌子菜出菜了,我就立刻回去陪你。”
一旁,紅姐說最近老是做噩夢,問鼻大炮乾什麼去了,我騙她說大炮正忙著呢,好得很。
互道一聲珍重,我便掛斷了電話。
這一日中午,豔陽高照,甲板上熱浪滾滾,大家都躲在宿舍裡吹著電風扇。
拖輪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在太陽底下打盹,昏昏欲睡。
我躺在床上,雙手抱著腦袋,盯著天花板發呆,腦袋裡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就眼皮打架了。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間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誰呀?”
“我,瘦猴。”
“進來吧。”
王小亮推門進來,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也起身,盤腿坐著,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問道:“有事嗎?”
王小亮狐疑道打量著我,壞笑著說道:“杜哥,多虧我沒直接推門進來。”
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王小亮又說道:“你胳膊怎麼了?”
“麻了。”我隨口說道。
話剛出口,突然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踹了王小亮一腳。
“瘦猴,你個不正經的,怎麼也這麼低級趣味了。”
王小亮撓撓頭,苦笑一聲:“這一晃兩個月了,天天就這幾個鳥人,憋的我都快把天捅了個窟窿了。”
這話不假,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為了沉船傷神勞力,如今一切接近尾聲,所謂飽暖思淫欲,再加上多日來的孤獨寂寞,每個人其實都憋著一股子邪火。
王小亮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杜哥,你可要小心了。”
我疑惑道:“什麼意思?”
王小亮將段懷仁給他做的假腿拆了下來,拿在手裡把門給關上了。
“神神秘秘的,有話就直說。”
王小亮說:“你看他們看黎把頭的眼神都不對了,跟餓狼一樣,眼睛都綠了。”
“走走走,彆沒事格朗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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