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火熄滅了。
王小亮又打了幾次火,沒有成功,他用強光手電筒照了照氣割槍上麵的壓力表,發現指針歸零。
“他媽的,沒有乙炔了。”
土王問道:“那怎麼辦?”
“用機械切割。”
王小亮拿起一個敲渣錘,沿著縫隙敲了起來,然後對土王說:“彆愣著,把縫隙裡那些礙事的焊瘤都敲下來,要不然容易把切割片崩掉。”
二人一人手持敲渣錘,一人拿著撬棍,“叮叮當當”的敲個不停。
片刻之後,黎芸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該上去了。”
本來我是不同意打開這個艙門的,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彆的選擇了。
機械切割機的造型有點類似司登衝鋒槍,所不同的是司登衝鋒槍發射的是子彈,而機械切割機安裝的是直徑400的大砂輪片。
說司登衝鋒槍可能有的人沒有什麼概念,但其因結構簡單,造價低廉,適合短時間內大量製造,成了二戰時期各國競相配備的不二之選。
如果有看過戰爭片的老鐵一定對國民黨軍隊配備的那種橫插彈夾,後座是一個金屬框架的圓筒型衝鋒槍有一定印象。
沒錯,那就是司登衝鋒槍。
當看到機械切割機的時候,我心裡一凜,當下就明白了,其實我被王小亮擺了一道。
至於原因,且聽我娓娓道來。
機械切割機頭重腳輕,砂輪一旦轉動,將會非常危險,甚至被稱為“命運之輪”,一旦傷人,非死即傷。
王小亮身有殘疾,一隻手根本無法使用機械切割機,那他為什麼要帶著機械切割機下水,恐怕原因不言自明。
為什麼說這個人會是我呢,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在這艘韓國籍拖輪上,除了我,沒有人在乎王小亮的生死。
看我半天沒有反應,王小亮說道:“杜哥,發什麼愣啊?”
我端著機械切割機,按著了電源開關,砂輪片開始飛速旋轉,緩緩靠近了艙門。
剛一接觸,立刻火星四濺,我眯著眼試了幾次,想把砂輪片放進縫隙,但都被彈開了。
這種彈開力道很大,而且隨機性很強,看著十分嚇人。
記得那次陝北之行,在王昭君的衣冠塚裡,我們曆經磨難打開黃腸題湊,鼻大炮風風火火用油鋸開棺,卻切到了大蓋帽的棺材方釘,導致胳膊受傷,從那以後就失去了知覺。
而眼下,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我們所麵臨的現狀可比上一次要困難太多,稍不注意就會釀成大禍。
黎芸緊張的說道:“光廷,小心點。”
我深呼吸一口氣,穩穩的抓著切割機,終於將砂輪片放了進去,那種空轉的感覺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實的厚重感,於是手上施加了更大的壓力。
剛切了不到一分鐘,切割機突然失去了動力。
“怎麼回事?”
我按了幾下電源開關,搖搖頭說:“怎麼突然沒電了?”
這時,聽筒裡傳來了段懷仁的聲音:“光廷,電是我斷的,時間到了,你們趕緊上來,安全第一。”
黎芸也呼吸急促的說:“待著也沒用了,上去吧。”
於是,檢查了一下尾聲,放下手中工具,紛紛向水麵遊了上去。
不知不覺,已經淩晨時分了。
經過短暫商議,我們決定先回去睡覺,養精蓄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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