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她拂袖而去,留我一人風中淩亂。
自從跨過黃河大橋,出了三秦大地,黎芸就跟著我們風餐露宿,刀山火海的一路走來,雖曆經無數艱難險阻,但她一直未曾提及過錢的事,甚至自己還搭進去一輛跑車和幾十萬巨款。
很顯然,剛才那一番話,黎芸口稱要與我們分贓,隻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台階而已。
“哥,你說小黎把頭,出人又出錢,到頭來啥也不圖,你說她到底圖點啥?”
腦海中不斷浮現鼻大炮的這句話,我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眼前不斷浮現許多記憶碎片。
那張在黎芸家茶幾下麵發現的古舊泛黃老照片,黎芸摸金校尉的身份等等等等。
太多的問題縈繞心頭,像一團亂麻沒有頭緒,始終不得要領。
我喃喃自語:“是啊,她到底圖點啥呢?”
“光廷,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突然,段懷仁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被嚇了一跳,沒好氣道:“老段,你怎麼走路沒聲呢?”
段懷仁沒有回答,轉過頭望了望黎芸的背影。
“好錘子,你們不會真的那什麼了吧?”
段懷仁張大嘴巴,一臉疑惑。
“沒有,彆瞎猜了。”
段懷仁用老大哥勸解小老弟的語氣說道:“光廷,男人好色很正常,不過可千萬不能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
“哎呦,老段,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俏皮話啊。”
我白了他一眼,語氣沮喪地接著說道:“正常情況下,我這個老大還是能管住老二的。”
之所以說是正常情況,因為我也不敢保證有特殊情況的發生。
就比如鼻大炮曾經因為一個小姐是城裡人,都快把人乾哭了。
“那就好,小靜還懷著你的骨肉呢。”
我擺擺手,不耐煩的問道:“不說這個了,你找我有事嗎?”
“還真有件事情得跟你商量一下。”
“說吧,什麼事?”
“聲譽號驅逐艦上的文物已經打撈完畢,你們這次下去完全沒有必要,多危險啊。”
“那不是不放心瘦猴嗎?”
“他不是夥爺會的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他如此冒險。”
段懷仁突然加重語氣,給我好一頓奚落。
但我畢竟是有祖爺的身份在身,可能覺得話說的重了,段懷仁語氣一軟,歎了口氣。
“光廷,安全第一啊。”
我沒說話,因為我覺得他說得對,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欠考慮,完全沒有必要為了王小亮鋌而走險。
沒辦法,這一行就是這樣,人情淡如水。
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從那一次打架鬥毆之後,土王總是眼露凶光,陰測測的盯著那個對黎芸做出不雅動作的韓國人看。
我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猢猻會不會像上次殘忍殺害王班長那樣,也結果了此人的性命。
不過轉念一想,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拖輪就這麼大點地方,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都逃不過大家的眼皮,除非土王腦袋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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