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少說兩句吧。”
現場氣氛劍拔弩張,一場惡鬥似乎不可避免,這時段懷仁站了出來。
“川子,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生死與共,我想無論是誰也不會乾出這種同歸於儘的事,依我看,這純粹就是個意外。”
聞言,慕青川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隨即,段懷仁又轉向孤獨巨根,兀自說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你是輪機長,雖無直接過錯,卻有失察之責,也彆覺得自己冤。”
孤獨巨根麵無表情。
各打五十大板之後,段懷仁接著說道:“當務之急是如何恢複動力,要不然都不用動手,誰也跑不掉,全都得葬身魚腹。”
這話說的倒是中肯,可是兩台柴油機壞了一對,要想修複談何容易。
慕青川語氣緩和,問道:“還能修複嗎?”
“拆東牆補西牆唄。”
眾人聞言,大惑不解,段懷仁又做了一番解釋。
“我在農村種地之時,經常遇到類似情況,都是去回收站買舊的配件換裝,既經濟又實惠,我們可以如法炮製,兩台修一台不就行了?”
目前來看,這確實是唯一可行的辦法,至於能不能成功,誰也不知道,隻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輪機長,你帶幾個人把這裡清理一下,然後立刻搶修柴油機。”
頓了頓,慕青川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對所有設備進行一次徹底檢查,將隱患消除於萌芽狀態,防微杜漸,杜絕此類事故再次發生。”
言畢,他轉身離去。
小伍擺擺手說:“行了,都散了吧。”
眾人散去,我們也出了機艙,隻留下孤獨巨根領著幾個韓國籍船員對柴油機進行搶修。
此時,土王背著醫藥箱姍姍來遲。
黎芸沒好氣道:“你狗轉筋呢,怎麼這麼慢啊?”
我心生好奇,黎芸這是從哪學來了一句“狗轉筋”的關中方言,這是罵人的話,她總說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黎把頭潛移默化也被我們給影響了。
土王解釋說:“我剛才在海麵上看到了一個東西,看著像是一條美人魚。”
我吃驚問道:“美人魚?”
土王說:“看著像,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楚。”
“在哪裡?”
“就在右側船舷那邊。”
土王指著那邊對我說:“杜帥,走,我帶你去。”
說著,我們兩個就要過去,黎芸氣的一跺腳。
“站住!”
我回頭問:“怎麼了?”
黎芸說:“哪裡有什麼美人魚,估計就是一條鯊魚什麼的。”
“神仙姐姐,我真的沒騙你。”土王插話道。
黎芸沒接話,對我說:“你看看你,滿臉血汙,跟生吃了誰家孩子一樣,趕緊包紮一下吧。”
於是,我被黎芸強行留下包紮傷口。
我倆身高有十多公分的差距,她踮著腳尖,專心致誌,小心翼翼的用藥棉替我擦拭傷口。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黎把頭,你輕點,疼。”
“切,腦袋掉了碗大個疤,這點疼就受不了了?”
揶揄了一句,黎芸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腦勺又說:“低點,夠不著了。”
我順從的低下了頭,誰知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畫麵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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