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伍和慕青川也在這艘拖輪之上,跟我們的境遇一樣,也是前途未卜,他們想害我們,這根本說不通。
其次,雖然韓國人都是我們殺的,但是人全部都滅燈了,他們二人無形中也成了同夥,這就叫渾身是嘴說不清。
最後,血腥殺戮那一晚,小伍曾經有意無意的提醒過我,雖然由於我們是萍水相逢,這一路走來我對他也多有留意,並未發現小伍有什麼不對。
聽了我的分析,王小亮說:“你說的都對,但我就問你一句,如果他們兩個是自願獻出生命,參加巫祭的呢?”
我頓時心頭一凜,這還真是個彆出心裁的角度,而且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保不準就被洗腦了呢?
不過,要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如果小伍和慕青川有問題,平頭哥就沒必要來了,因為雙方完全可以利用衛星電話進行溝通。
有人就問了,衛星電話不是沒電了嗎?
嗬嗬,設身處地想一想,你要是當事人,會讓電話沒電嗎?
這就跟警方突擊檢查娛樂會所,抓獲從事皮肉交易的男女好幾十人,你非說法律禁止黃賭毒,怎麼會有人乾這種事呢,這不純純杠精嘛。
法律還說不讓看毛片呢,你敢打開瀏覽器的收藏夾嗎?
書歸正傳,我的分析也得到了老樸的認同,除了舍不得那兩個螭吻,王小亮也不是那死鑽牛角尖的人。
他使勁抓了抓頭發:“真他媽費腦子。”
我也用力搓了搓臉,喃喃自語道:“是啊,到底是哪個環節沒捋清楚呢?”
平頭哥一開始隻是處心積慮的破壞了柴油機,後來也打著慰問的幌子來看過一回,但始終沒有對我們下死手。
這說明他們一直在等,可是究竟再等什麼呢?
一種神秘的自然力量!
實事求是的說,如果這樣下去,我們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被餓死,二是被海嘯來臨,拖輪被掀翻,把我們活活淹死。
第一種假設被我立刻否決掉了,因為平頭哥送來了足夠的補給物資,而且現在船上人員數量急劇減少,省著點的話撐幾個月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既然不想我們被餓死,那就隻能是第二種可能了。”
“不對,也不是第二種可能。”
王小亮當即否定了我的猜測,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杜哥,你是西北人,不了解大海的脾氣,就拿海嘯來說吧,其成因無非是火山爆發,海底地震以及海底滑坡等幾個原因,但是這些都是不可預測的。”
頓了頓,王小亮再道:“如果說他們在等海嘯,嗬嗬,按照概率來說,恐怕等到胡子花白,也等不來海嘯。”
這話說的太有理了,我無力反駁。
突然,老態龍鐘的老樸猛然跟觸電一樣站了起來,“嘰裡呱啦”一句韓語。
“阿一給搜。”
一驚一乍,把我和王小亮嚇了一跳,眼見他表情極為誇張,我倆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王小亮問:“阿姨給掃?什麼亂七八糟的,能不能說點人話。”
很顯然,老樸肯定是想到了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以他幾腳踢不出一個屁來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激動。
我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知道了。”
給我們翻譯了一下,老樸盯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道:“小杜,風,來了又走了的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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