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屍水橫流,腐敗的惡臭愈發的濃鬱,彌漫在空氣裡,充斥在鼻腔裡,刺激著人的神經。
我抬頭望不上驕陽似火,但陽光著實很毒辣,像一根根針一樣刺痛著人的皮膚。
一天無話,很快便到了晚上。
淩晨時分,天涼了下來,我正準備登上舷梯,去和王小亮換班。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陰風驟起,好像有人站在身後一樣,本來就緊張的神經瞬間又繃緊了一些。
當下,我立刻便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拔刀轉身,一氣嗬成,厲聲喊話。
“誰?”
等了片刻,未見有人回應,我用手電四下照了照,除了一具具散發著惡臭的屍體之外,再無任何生命跡象。
“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吧?”
我搖搖頭,嘀咕了一句,剛一轉身,那種恐怖的感覺再次襲來。
如果說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呢,無法解釋了,因為我很確信自己的感覺沒錯,那種感覺太嚇人了。
“狗日的,有種出來,跟老子單挑,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
等了幾秒鐘,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反饋,我整個人都毛了。
“難道是詐屍了?”
雖然我是個純粹的唯物主義者,對於那些神神鬼鬼,光怪陸離之事不屑一顧,但如此境況之下,遇到這種無法解釋的詭異之事,不由不讓人浮想聯翩。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怪,隻有裝神弄鬼。”
鎮定心神之後,我提著刀就走了過去。
誰知剛走了沒幾步,身邊莫名傳來“哢嚓”一聲。
我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去他媽的,管他是人是鬼,側身的同時舉刀就猛戳了一刀。
雙立人菜刀雖比不上王小亮的巴克橡膠柄魚刀那般鋒利,但用來捅人的話,那簡直去砍瓜切菜一般易如反掌。
而且,剛才那一刀我抱定了將對方一擊斃命的決心,幾乎是用儘了最大的力氣。
沒想到的是菜刀竟然隻戳進去寸許,我又加了力氣,使勁捅了一下。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一刀紮在了一具屍體上麵,由於肌肉嚴重纖維化,就跟棉花套子一樣,所以才沒有戳進去。
我手持電量已經嚴重不足的強光手電筒照了照屍體的麵部,昏黃的光線下,看到了一張無比恐怖的臉。
我被嚇了一跳,差點魂都飛了,身子一晃,踉蹌了好幾步方才站穩腳跟。
太他媽嚇人了。
如果沒有這次親身經曆,以我的職業生涯來看,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把我嚇成這樣。
但這次卻成了例外,那張臉的七竅之內,暗紅色的液體就跟不知名的蟲子一樣不停蠕動,緩緩爬了出來。
我喉結一動,一股酸水不受控製的湧了上來,差點就當場吐了出來。
突然,再次傳來“嘎吱”一聲,我眼睜睜的看著屍體的頭顱毫無征兆的一歪,掉了下來。
“我日你媽哩。”
大驚之餘,一腳將頭顱給踢走了。
原來我剛才聽到的所有不同尋常之處,全都是因為屍體腐敗變質,產生了不受控製的位移。
雖說是一場虛驚,但我確實被嚇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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