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之後,我伸手亂摸,很快我的手就被黎芸抓住了。
黎芸一抹臉:“你怎麼下來了?”
“我來救你。”我大口喘氣說道。
黎芸一臉無奈:“救人的前提是要正確清醒的認識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不要盲目施救。”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心裡這個委屈啊,為了救她命都不要了,結果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快給我氣死了。
段懷仁找來了一根繩子,將我們拉了上去。
看我拉著臉不高興,黎芸歪著腦袋,一邊擰著頭發上的水,一邊對我說道:“哎,對不起了,剛才是我不對。”
“彆,千萬彆,我可承受不起,再說我這點膿水也幫不上什麼忙,應該是我謝謝黎把頭救命之恩才對。”
“有病吧你,還來勁了。”
黎芸白了我一眼,兀自說道:“我去換一件衣服。”
言畢,她就走了。
我的心卻怦怦直跳,剛才我倆身上的衣服都被海水打濕,身體接觸的一刹那,我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凹凸有致,那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王小亮走過來問道:“杜哥,你說平頭哥剛才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還有,他臨死之前到底想說什麼?”
看我愣神,王小亮湊到我耳邊喊了一句:“喂。”
我一激靈,回過神來,問道:“啊?怎麼了?”
王小亮重複了一下,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可能跟攝理教常青樹有關吧,管他呢,已經不重要了。”
老樸從餐廳裡走了出來,說道:“還上桌嗎?”
“你說呢,用來作為平頭哥的上路菜吧。”
說著話,我把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接著說道:“老樸,去找兩件衣服過來。”
老樸答應一聲,令命去了。
段懷仁手裡惦著鑰匙說道:“收拾收拾,準備炸船走吧。”
王小亮望著那兩個螭吻,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說:“把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天亮之前儘快棄船逃命。”
段懷仁、王小亮紛紛點頭,然後各自去忙了。
小伍抱著慕青川的屍體,泣不成聲,身體不停的顫抖。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川子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或許,這才是他覺得最有意義的事了。”
很快,黎芸手裡拿著兩件衣服走了過來。
我拍了拍小伍的肩膀,也沒說話。
黎芸把衣服扔給了我:“換上吧。”
“老樸呢?”我接過衣服問道。
黎芸說:“被老段拉著一塊去收拾東西了。”
我把上衣穿上之後,感覺渾身特彆緊,跟纏了膠布一樣。
黎芸捂著嘴竊笑一聲:“有點小了,好像露臍裝。”
我頓覺一陣尷尬,急忙拉了拉衣擺,蓋住了肚臍眼,白了黎芸一眼。
“你也真是,找還不找一件大的。”我埋怨道。
“有的穿就不錯了,彆挑三揀四,這都是韓國人留下來的,哪有那麼合適的?”
黎芸忍住笑意,反嗆了我一句,又說道:“你們給屍體套衣服,全挑大碼的,這叫自斷後路,活該。”
我鼻孔出氣,卻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