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所言,黎芸白了我一眼,冷著臉說:“我不像某些人出門不撿錢就算是丟,真是沒出息,遲早貪小便宜吃大虧。”
我撓了撓頭:“你說的這是大炮吧?”
黎芸“切”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彆拿他當擋箭牌,你們都是一路貨色,半斤八兩。”
“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
黎芸把袋子推了回來:“拿回去,人不可無傲氣,但不能無傲骨,本把頭不食嗟來之食。”
我陰陽怪氣道:“哎呀,某些人兩腿深陷淤泥還自視清高。”
黎芸反唇相譏:“你說得對,你們這一灘淤泥,彆想玷汙了白蓮花的聖潔。”
“得,你是白蓮花。”
我也有點生氣了,這就叫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祖爺我不伺候了。
“不要拉倒,回去以後送給我的小靜,她肯定會高興壞的。”
毫無征兆,黎芸突然一把將袋子又搶了回去。
要說還是律師反應快,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光廷,我想了想,這也算是你第一次給我送禮物,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隨即,話鋒一轉,她又說道:“不過,話不說不明,理不辨不清,你送我禮物,我領情了,但就事論事,你就是這個。”
言畢,黎芸伸出小拇指,向下衝我比畫了一下。
“你這都跟誰學的?”
我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頹然又道:“阿黎,這世界上有三種人,你知道是哪三種人嗎?”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歌聲響起。
小塵這小子挺機靈,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他打開了播放器。
韓語歌曲我根本聽不懂,但旋律還算優美。
有一次,鼻大炮跟我說音樂是外星人創造的,這貨南塬塬說話北塬聽,著三不招著四,剛開始我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不過他說出了理由,竟讓我無言以對。
鼻大炮說全世界有上千種語言,包括不同國家的語言以及各地的方言,但是全世界卻不約而同的使用了相同的音符。
路上有點堵車,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我無意中從後視鏡裡看見後方相鄰車道上有一輛形跡可疑的車。
可能是出於職業的緣故,我們這種人一般都很膽大,但同時卻又多疑。
我就多看了幾眼,發現那輛車的駕駛員把頭從車窗裡探了出來,一直盯著我們的車子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語氣一冷:“後麵有尾巴,我們被跟蹤了。”
黎芸眼睛一撇,俏臉立刻陰沉起來,當下按住手裡的袋子,坐直了身子。
“李老板的人?”
小塵調整了一下車內的後視鏡,我與他的目光在後視鏡裡四目相對,眼見我一臉肅殺,小塵不由慌了。
“祖爺,你懷疑我?”
我毫不掩飾,看門見山冷冷說道:“尾巴是你帶來的?”
“不是,祖爺,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想對你們不利,用得著多此一舉嗎?”
我轉念一想,的確如此,小塵要是有問題的話,完全用不著再找個人從後麵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