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把車子停到了一處僻靜之地,幾人紛紛下車,鼻大炮眼疾手快,拿了一個給輪胎剔除石子的專用工具,掖在了衣服裡。
這東西看著不起眼,可帶尖帶刺帶鉤,就像一個縮小版的古代兵器:戈。
或許有人會說,這玩意不就是個樣子貨,摳石子湊合,真槍真刀打架乾仗肯定不行。
其實不然,那個年代的人們還都很淳樸,做出來的工具貨真價實,真材實料,不像現在,全都是智商稅,也沒人管,也沒人問。
小塵拿了一把一尺長的三棱銼刀揮舞了兩下:“這玩意還是阿坤讓我買的,說是新華炸醬麵館的椅子腿不平,想給挫平了。”
“絕了,可真笨。”
鼻大炮搖搖頭又說:“墊一下椅子角不就平了。”
說著話,小塵把三棱銼刀順進了袖筒裡麵。
段懷仁沒得選,將一個一米長的拖車杠扛在了肩膀上。
“老段,你這也太紮眼了,彆拿了,一會進去順路撿一個就行了。”黎芸提醒了一句。
我從後備箱拿了一條一麵黑一麵黃的擦車毛巾,搭在了脖子上。
鼻大炮好奇道:“哥,你這是要磨鐮割麥去嗎?”
聞言,段懷仁搖了搖頭,“吭哧”一聲笑了出來:“狗日的,真是看不出來,你還知道割麥呢。”
我看看左右:“走著。”
幾人嘴角一撇,回我以一抹視死如歸的微笑,一臉凝重的走了過去。
就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裡,突然有個光點閃了一下,應該是一個人坐在什麼東西上抽煙。
我從嗓子眼裡喊了一聲:“誰?”
對方愣了一秒,隨即拔腿就跑,那速度簡直動如脫兔。
同時,我們幾個也如餓虎撲食一般迅速跑了過去。
一看範宇坤的摩托車停在牆角下,小塵急忙衝著那人喊了一聲。
“阿坤,是我們。”
範宇坤聞言停了下來,段懷仁和小塵立刻殺到,將他給截住了。
“祖爺,你們怎麼來了?”範宇坤有些震驚的問道。
“為了找你,我們頗費了一番周折。”
略帶責備的說了一句,我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範宇坤說:“我自己能解決。”
小塵從旁說道:“阿坤,都什麼時候了,趕緊告訴大家,祖爺他們是來幫你的。”
“對啊,小範,說吧。”黎芸說道。
範宇坤這才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當日,在中華街摩托車與那幾個小雜毛駕駛的汽車發生險情之後,範宇坤摔倒在地,不小心將金在美的大頭貼給丟了。
這件事情範宇坤一直也沒發現,直到跟金在美一起去看電影,二人本來約定看完《春夏秋冬又一春》之後,就自導自演一場愛情動作片。
豈料金在美得知大頭貼丟了以後就大發雷霆,非說在範宇坤不像以前那麼愛她了,兩個人話不投機,結果鬨的不歡而散。
“我真不明白,愛情有這麼膚淺嗎?大頭貼沒了,我就不愛她了,唉。”範宇坤歎了口氣,發了一句牢騷。
黎芸敲了敲桌子:“這就是男人和女人都差彆,男人愛的深沉,不流於表麵,可女人就不一樣了,儀式感必須拉滿。”
鼻大炮脫口而出:“都是慣的,沒挨過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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