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不要錢,那就是要命了。”
寒芒一閃,王小亮抽出魚刀,眼睛裡閃過一絲冷酷,兀自說道:“人是我殺的,既然他們要給老樸報仇,那我瘦猴就奉陪到底。”
話鋒一轉,王小亮又道:“炮爺,你呢?”
“啊?”
鼻大炮一愣,支吾道:“我,我聽我哥的。”
我“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黎芸半話了,抱著雙臂,一手托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走過去用肩膀碰了碰她,剛要開口,誰知卻被她無情的眼神頂了回來。
從下往上,黎芸打量了我一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語氣不善的說道:“隨著交易完成,戲也演完了,你彆入戲太深,我跟你有那麼熟嗎?”
“這?好吧,不好意思,怪我了。”
說了句抱歉的話,我問道:“對了,你在想什麼呢?”
“老樸不簡單啊,直到最後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大炮和瘦猴殺了老樸,你說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黎芸這麼說想表達什麼,這就像絕大多數人被社會無情的蹂躪過之後都會在心裡想一個問題。
如果我當時好好學習該多好啊。
“阿黎,對過去做出沒有任何意義,還有點馬後炮的嫌疑,晚了。”
黎芸也沒再繼續追問,若有所思道:“我的意思是既然老樸是薩滿教的巫當,那麼以裴世勳的身份地位,他在薩滿教裡會是什麼角色呢?”
“肯定比巫當級彆高。”
我眼前一亮,推測道:“難道這個裴世勳是薩滿教的四大神職人員之一?”
“很有這個可能。”
略一停頓,黎芸眼睛一斜,看了一眼最後旅程拆車廠,再道:“如果我沒的猜測沒錯,那麼裡麵絕不簡單,我們很可能牽扯進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之中。”
我使勁搓了搓臉:“阿黎,你是說那個神秘倉庫很可能是薩滿教的重要堂口?”
“不知道。”
黎芸歎了口氣,喃喃道:“總之,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我的心情也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本來雙方力量就有很大懸殊,倘若我們真的捅了馬蜂窩,就憑我們幾個,幾乎無法控製住局勢。
不過話說回來,走到了這一步,用關中話說就好比碌碡拉到了半坡,已經沒有退路了。
“阿黎,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黎芸點點頭:“告訴大家,我們的目的是救人,一旦救出小美,立刻撤退,千萬不能戀戰。”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我走了回去,聽見鼻大炮在一旁給範宇坤灌輸著自己的人生哲學,無非就是一些旁門左道,從鼻大炮嘴裡說出來,竟然有幾分歪理。
範宇坤靠牆而坐,眯著眼睛,對鼻大炮的言論充耳不聞。
我拍了拍手,說道:“都精神精神,我說一下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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