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倉庫高度在十三四米,而且兩邊工字鋼上還有雙梁橋式吊車行走的軌道,隻不過吊車已經被拆除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倉庫分上下有兩排窗戶。
“以前我代理過一起工商索賠案件,因為廠房沒有設置足夠的泄壓麵積在發生爆炸時導致多人死傷。”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我們幾個全都一臉茫然。
看大家不甚明白,黎芸又解釋道:“上麵那一排窗戶就是泄壓區域,很脆弱,一會大家不要戀戰,順著牆上的布匹上去打開泄壓窗,咱們從泄壓窗脫身。”
理論上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辦法,但我們人少,對方人多,一旦兵戎相見想要脫身絕非易事,這個辦法基本上沒有可操作性。
我正想著,就聽鼻大炮說話了。
“絕了,黎把頭,你咋想的?”
這貨使勁一擦鼻子,跟個怨婦一樣說:“你看看就我跟瘦猴這腿腳,根本也上不去啊。”
王小亮凜然道:“炮爺,肉身上不去就上不去吧,留在下麵靈魂還能上天當神仙呢。”
幾人正說著話,隻見薩滿教信徒們突然全都停止了跳舞,站成兩排,一動不動,再次恢複到寂靜如初的狀態,所不同的是由於他們剛才跳舞耗費了體力,一個個呼吸變得劇烈起來。
鼻大炮小聲說:“難道這是累了?”
“應該不會。”
黎芸手指微動,寒芒一閃,鋼針彈射而出,提醒大家道:“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他們的眼睛,全都盯著那張床的方向,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在等待。”
“等待?”
小塵一臉疑惑,忙又問道:“那他們在等待什麼?”
我接著話茬開口說道:“大戲開場,自然是等待主角上場了。”
黎芸白了我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說:“不管什麼時候,保持革命樂觀主義精神都是很重要的。”
範宇坤身子一晃,微微前傾,眼睛四處查看,這是內心著急的表現。
“小美,一定是小美。”
王小亮嘴角嘴角一撇,露出一絲冷笑,陰測測的說道:“剛才跳舞耗費了大量體力,趁他們還沒緩過勁來,咱們來個先下手為強。”
言畢,他不管不顧,直接衝了出去,邁開大步,一瘸一拐的衝向了薩滿教信徒。
“殺!”
我一聲令下,幾人全都如餓虎撲食一樣撲殺過去。
還有幾步遠的距離,衝在前麵的王小亮突然一個魚躍衝頂飛身而起,單手緊緊握著巴克橡膠柄魚刀,刀尖開路,撲向了一個薩滿教信徒。
如果有看過2014年巴西世界杯,荷蘭對陣西班牙那場焦點戰的老鐵,一定對橙兵飛將範佩西魚躍衝頂攻破西班牙球門的精彩畫麵印象深刻。
剛才王小亮就采用了這樣一個動作。
當然,兩者相隔十一年,如果要申請知識產權的話,王小亮可是原創。
多說一句,範佩西那一記漂亮的頭槌進了普斯卡什的最終候選,但還是不敵j羅的天外飛仙,多少令人有些遺憾。
前文書說過,巴克橡膠餅魚刀鋒利有餘餌而剛性不足,王小亮殺人多半都會抹脖子。
“噌”的一聲。
魚刀割破了一個薩滿教信徒的脖子,鮮血呈扇形噴射而出,足有一尺的距離。
那人應聲倒地,手鼓、鈴鐺發出幾聲刺耳的絕響。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幾個也已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