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坤和王小亮化身成了殺神,既然薩滿教信徒以血肉之軀阻擋,那就隻剩下一個結果,殺光他們。
一具一具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鮮血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四處橫流。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裡,像毒品一樣刺激著人的神經,二人越殺越興起,越殺越上頭,場麵殘忍至極,讓人不忍直視。
短短三兩分鐘,十幾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範宇坤和王小亮渾身是血,粘稠的血液從二人手裡的兵器上滴落到地麵,像極了一朵一朵從地獄冒出來的惡魔之花。
範宇坤緩緩抬頭,盯著裴世勳問道:“再問你一次,你們把小美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裴世勳仍舊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皆與他毫無關係,自己隻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罷了。
“小範,少跟他廢話,一會將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看他說還是不說?”
言畢,王小亮和範宇坤交換了一下眼神,二人分作兩邊,蹬踩著拆車鉗的履帶,向上強攻裴世勳。
裴世勳突然一貓腰鑽進了駕駛室裡麵,緊接著發動機一陣轟鳴,黑煙滾滾升起,突然傳來了“哐啷”一聲巨響。
黎芸急道:“小心,鉗頭動了。”
王小亮那條木腿不能彎曲,一晃之下身形不穩,從履帶上掉了下來,就地一個翻滾,退出了戰鬥。
隨即,範宇坤也跳了下來。
眾人紛紛看向了鉗頭,隻見其像一朵巨大的食人花突然盛開一樣緩緩打開了,片片白色花瓣率先掉落,打著旋兒落在地上。
小塵麵色煞白,驚叫了一聲:“快看,裡麵好像有個人。”
我視力受損,即便瞪大眼睛,也模模糊糊隻看到一個影子,於是用雙手食指按住眼角往後一拉,小孔聚光看了過去。
與此同時,鼻大炮喊出了聲:“絕了,還真有一個人,是個女人。”
又是一聲巨響,拆車鉗的鉗頭完全打開。
女人在重力的作用下從鉗頭裡麵滾落下來,數不儘的白色花瓣也瞬間被一起推落,如鵝毛大雪一樣洋洋灑灑。
霎時間,地麵被花瓣覆蓋,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鉗頭有將近十米高度,這要是掉在地上,恐怕就拍成一張畫了。
大驚之餘,幾人當中,有人不敢睜眼看了,有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慶幸的是慘劇並沒有發生,女人的身體被一個類似於吊床的網子兜著,網子連接一根繩子,繩子拴在鉗頭的鐵爪上麵。
“嘎吱”一聲,繩子被拉緊繃直,女人停在了距離地麵一米的高度,網兜不停的晃悠著。
“小美。”
範宇坤麵如死灰,撕心裂肺大喊了出來,聲音瞬間就變得纏鬥和嘶啞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是萬萬沒想到原來金在美一直被藏在拆車鉗的鉗頭裡麵。
這一招確實夠絕的。
目測金在美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光了,因為據範宇坤所說,她失蹤的時候穿著長衣長褲,可此時卻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款浴袍,白皙如蔥白的小腿都露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她經曆了什麼,可不管是怎樣的經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恐怕都是如煉獄一般。
讓範宇坤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金在美就這樣毫無征兆的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大家麵前,讓他情何以堪?
還有一點,人是找到了,活人還是死屍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