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枕頭很軟,可她用儘了全身力氣,打在我的傷口上,還真挺疼的。
“讓我給她道歉?杜光庭,你腦子沒毛病吧,怎麼想的呢你?”
我張嘴結舌:“沒怎麼想啊,你不願去算了,當我沒說。”
“拉倒吧你,就會和稀泥。”
黎芸不耐煩的玉手一揮,自顧自說道:“還有,今天這件事情可不怨我啊,一見麵她就用那種奇怪的眼光上下看我,怎麼我是猴啊,買票了嗎她?”
“另外,她說的那些話你也聽見了,什麼叫替小靜謝謝我照顧你,用得著她謝嗎,陰陽誰呢這是?”
“再說了,我黎笆頭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氣死我了,還有她是不是以為我跟你有那種關係,簡直了,就你這樣的,根本入不了本把頭法眼,好嗎?也就她能看上你。”
黎芸本來就巧舌如簧,一般人根本說不過她,今天更是發揮了全部功力,那張嘴就跟一把加特林機槍似的。
作為唯一的傾聽者,我的腦袋都快炸了。
換了一個彈夾,黎芸又開火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的那些破事,她想包養你,對嗎?”
“啊?”
我張大嘴巴,連連搖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話音未落,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急忙改口說道:“都讓你給攪和亂套了,我們兩個之間隻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對了,你是不是聽大炮說的?這狗日的唯恐天下不亂,你千萬彆聽他亂說。”
“彆管我聽誰說的,有沒有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
發泄完之後,黎芸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語氣也平緩了許多。
“阿黎,玉婷就那樣,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我不知道這是臨時停火還是永久性停火,於是急忙找借口奪門而走了。
當晚,邵玉婷應邀參加了韓國方麵為她準備的歡迎晚宴,不過她並沒有忘了我們,給大家訂了外賣。
叫外賣有些不準確,因為那時候還沒有網絡訂餐,一般都是撥打酒店餐館的訂餐電話來訂餐。
吃飯的時候,我把酒水拿走了,老段屍骨未寒,我們哪有心情喝酒,大家心照不宣,也都沒說什麼。
鼻大炮自作聰明,把手機掏了出來,從相冊裡找到一張段懷仁的照片,擺在了桌子上。
“大鯰魚雖然人走了,但是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說著,又把酒水拿了回來,給大家全都倒上。
“老段年長我們不少,也是夥爺會的前輩老臣,按理來說應該依長輩之禮送行,可受限於條件限製,一切從簡。”
說到這裡,我鼻子一酸,調整了一下心態,接著說道:“等回去以後,我親自送老段上路,今天就以三杯酒給他送路了。”
前三杯酒,大家一起舉杯,敬了照片中的段懷仁。
氣氛有些悶,便打開了電視機,鼻大炮手拿遙控器不停的換著頻道。
小塵說:“炮爺,你能聽懂裡麵說什麼嗎?”
“聽得懂我聽它?”
小塵撓了撓頭沒反應過來,王小亮嘀咕了一句。
“煞筆。”
小塵又說:“竟然聽不懂,哪個頻道不都一樣嗎?”
“絕了,聽是聽不懂,但可以看呀。”
鼻大炮咬著筷子,一邊換著台一邊繼續說道:“找個綜藝節目,聽不懂咱看,隻要裡麵的女嘉賓帶勁就行。”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熟悉的畫麵一閃而過。
我急忙說道:“大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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