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不過還需要向穀滿倉核實一下。
我對女人說:“不用管我,我跟穀老聊會天。”
“行,老穀可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你說什麼他都聽,永遠不會覺得你不耐煩。”
言畢,女人轉身走開,但這話聽著毫無人情味。
望著女人圓鼓鼓的屁股不停的左右搖擺,我心裡想,穀老就是不能動,要不然非把你這賤女人扒皮吃肉,挫骨揚灰不可。
一旁,鼻大炮掏出手機,打來錄像,假裝看手機,其實實在偷拍女人的屁股。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穀滿倉的身邊,喊了兩聲,沒有任何反應,如同雕塑一般。
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好像雙目失明,根本看不見。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了下去。
掏出工作日記,我問道:“穀老,認識這個嗎?”
穀滿倉沒有反應。
我心頭一涼,又問:“這本日記是不是你做的?”
穀滿倉依舊沒有反應。
我仍不死心,抱著最後的希望,再道:“誰讓你這麼乾的?”
盯著看了半天,他仍然沒有給出任何答複。
我意識到他無法說話,於是換了一個思路,直接點名。
“是林滄海嗎?”
任憑我怎麼問,穀滿倉就是一動不動,女人說得沒錯啊,還真的是一個絕好的傾聽者。
“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
我急了,一把揪起了穀滿倉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輪椅也跟著晃了起來,抬高聲音繼續說道:“你個老東西,這本日記騙得我好慘,快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
一時失態,手底下也沒了輕重,三搖兩晃之下,竟把穀滿倉頭上的鴨舌帽給搖掉了。
我都驚了,他竟然一根頭發都沒有了,成了個大禿頭。
“哎,乾什麼呢?鬆手。”
女人走了過來,使勁掰著我的手,語氣嚴厲又道:“聽見了嗎?我讓你鬆手,你彆把你勒死了,到時候還得做屍檢,怪麻煩的,一年半截的我能等。”
見狀,鼻大炮也湊了上來,幾個人撕扯之間女人發現鼻大炮正在用手機偷怕自己,當下火冒三丈。
“你個崽娃子,溝子上屎痂還沒掉乾淨呢,竟敢偷拍老娘。”
眼光左右一掃,瞅準一把水果刀,抓起來就對我們瘋狂輸出,嘴裡叫囂道:“老娘把你倆的眼窩珠子摳出來喂狗,再把你倆的小雞子騸了,看看有幾兩銅錢肉。”
見狀不妙,我和鼻大炮倉皇逃了出去。
出得門來,鼻大炮衝裡麵喊道:“羞羞羞,把臉摳,摳下渠渠種豌豆,大白溝子梁秋豔,過去過來叫人看。”
這是一首兒歌,鼻大炮引用在此,讓人啼笑皆非。
“嘩啦”一聲,女人拉開窗戶,用刀指著我們說:“日你媽的批。”
鼻大炮回了一句:“日你的批。”
罵完之後,這貨一溜煙跑了。
上了車,我發動車子,緩緩行駛在馬路上,心中卻陰雲密布,不停地在思考一個問題:穀滿倉這是怎麼了?
本來想問一下女人醫院的診斷結果怎麼說,結果被鼻大炮給攪黃了。
我瞪了一眼翻看著手機視頻的鼻大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