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邵雨婷氣不打一處來,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我的不滿。
“就這事,也值當大半夜給我打個電話,你知道睡眠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嗎?我這個年紀,已經不允許熬夜了,你這一個電話,毀了我的美容覺,今天晚上算……”
沒等她說完,我打斷道:“玉婷,我沒給你開玩笑。”
聽筒裡傳來“呼”的一聲,料想應該是邵玉婷用鼻孔重重出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卻又極不耐煩的說:“你還不樂意了,行了,我知道了,回頭幫你問問。”
“事關重大,一定要快。”
“欠你的。”
掛斷電話,我把林滄海的車牌號碼編輯成短信,給邵玉婷發了過去。
翌日清晨,一陣電話鈴聲把我吵醒,我趴在床上,伸手從枕頭底下把手機摸到了手裡,眯著眼睛一看,頓時又翻身坐了起來。
馬玉蕭說:“大哥,出事了。”
聞言,我心頭一凜,問道:“老穀死了?”
“嗯,死了。”
“等我,馬上過去。”
我立刻驅車去了穀滿倉家。
遠遠的我就看見馬玉蕭打著繃帶,蹲在路邊抽煙,我按了一下喇叭,他把煙頭按在地上,起身左顧右盼的過了馬路,開門上了車。
“大哥,還真讓你給猜對了。”
我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馬玉蕭回憶道:“昨天晚上我一直盯著來著,沒看到有人進去,今天早上發現門口車突然多了,人也多了,就覺得奇怪,走過去一打聽才知道,姓穀的老頭昨天晚上咽氣了。”
我死死的盯著馬玉蕭,這小子目光躲閃,不敢與我對視,一看就是心虛。
“放屁。”
我使勁錘了一下馬玉蕭,沒好氣道:“你小子不老實,凶手難道是憑空出現,殺了人又憑空消失的嗎?你在跟我玩少年包青天裡麵的密室殺人嗎?”
少年包青天第一步那幾年特彆火,劇情跌宕起伏,真相往往出乎意料,讓人欲罷不能,成了很多人的童年噩夢。
一聲暴嗬,唾沫星子噴了馬玉蕭一臉,他被嚇了一跳。
“大哥,什麼都瞞不過你。”
馬玉蕭抹了一把臉,擠出一絲便秘般的微笑容,撓頭又道:“昨天晚上後半夜,我是在太困了,就迷瞪了一會兒。”
我咬著牙,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呀,成事不足。”
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我看到穀滿倉家門口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談笑風生,相互握手致意,料想言語之間儘是陰奉陽違。
一個人的出現,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此人正是林滄海。
他穿著一身黑衣黑褲也來了。
甫一到場,大家圍了上去,說說笑笑,互遞名片,穀滿倉的死成了這幫人走關係拉圈子的絕好機會。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體現的淋漓儘致。
我調轉方向,直接去了博通堂。
馬玉蕭打開車門,一隻腳伸了出來,我踢了他一腳。
“回去。”
馬玉蕭把腿縮了回去,疑惑的看著我。
我說:“你待著彆動,我進去問幾句話就走。”
馬玉蕭“哦”了一聲,端著自己骨折的胳膊,咧嘴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