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正在做著每日的例行清掃工作,她就像是一台永遠不會停歇的破舊機器一樣,不知疲倦的忙碌著。
“你好,歡迎光臨。”
突然,一個公鴨嗓喊了起來。
循聲望去,隻見一隻臉部兩側有紅斑,頭上帶羽毛的鸚鵡在籠子裡上下撲飛,學著人說話。
看見這隻囚禁在籠子裡的鸚鵡,我苦笑一聲,在心中暗想:這也太形象了。
如果把整件事情比作一個籠子,那麼我們所有人都被囚禁在裡麵,始終掙脫不開,而幕後真凶就像是籠子的主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過,馬玉蕭的出現是個例外,幕後真凶一定不會想到這一點,所以我決定把馬玉蕭當成是破局的變量。
要想用好這個變量,首先就是不能讓凶手知道他的存在,必須讓他一直處於隱匿狀態,這樣才可以出奇製勝。
這也是我沒有讓他跟我一起進門的原因所在。
聽到鸚鵡說話,張媽回過頭來,一看是我,立刻迎了上來。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沒事,正好路過,進來看看。”
鸚鵡眨著眼睛,啄了啄籠子,發出機械的聲音:“你好,歡迎光臨。”
我指著籠子說:“怎麼還有隻鸚鵡啊?”
“哦,你說它啊。”
張媽也回頭看了看那隻鸚鵡,繼續說道:“是黎把頭送給林老的,說是可以解解悶,好像叫什麼玄風鸚鵡,就是太吵了。”
林滄海素來清靜,博通堂做的是古董文物的生意,算得上是清雅之地,弄一隻鸚鵡整天叫個不停,可能會有些突兀。
實則不然,博通堂太安靜了,甚至讓人感到有一絲壓抑,有了這隻鸚鵡,便有種動靜結合的美感,平添了幾分生機。
不得不說,黎芸確實用了心。
我心裡正想著,就聽玄風鸚鵡有說話了。
“趕緊開席吧,客來了淋雨。”
玄風鸚鵡說的是“淋雨”,我卻聽成了“黎芸”,不僅我苦笑搖頭:“這鳥還會讀心術啊,再一個,這怕是從農村來的鳥吧,還吃過流水席呢。”
張媽陪笑幾聲,放下雞毛撣子,對我說:“你先到宴客廳坐會,我洗個手給你泡茶。”
“不用。”
我攔住張媽,兀自說道:“不用麻煩,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問完我就走。”
張媽說:“這樣啊,那你問吧。”
“張媽,我對你怎麼樣?”
此言一出,張媽當下慌了,急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緊張的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沒有,彆緊張。”
張媽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看起來還是提心吊膽,緊張的不行。
“上次我被那個廟會的大兄弟騙了一百塊錢,林老雷霆震怒,要趕我走,是你替我好言相勸,這才留了下來。”
張媽咽了口唾沫,唯唯諾諾又說:“事雖然不大,但我心裡明白,你沒把我當外人,待我自然也是沒話說了。”
“嗯。”
我點了點頭,本來想問昨天晚上林滄海是否在博通堂,可轉念一想,張媽每天下班後就會回家,對於晚上發生的事情自然不知,問了也是白問,索性也就不問了。
我換了一個問題:“我記得你說那天晚上林老和黎把頭一直聊到了晚上九點多,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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