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段懷仁真的受到了威脅,如今他已經與家人陰陽兩隔,說明他與幕後真凶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種用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籌碼,對於其妻兒來說,肯定不可能隨便跟彆人說的,那麼馬玉蕭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考慮到這一點,我拉開手套箱,撕了一張紙,筆走龍蛇親自寫了一封信,詳細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希望他們母子不要助紂為虐,並能夠勇敢的站出來,如果知道什麼的話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能讓段懷仁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收好信箋,馬玉蕭摸了摸肚皮,用商量的語氣說:“大哥,吃完飯再走唄。”
我說:“行,那就先吃飯。”
發動車子,拐上了大路。
馬玉蕭疑惑道:“不對啊,這怎麼越走越偏了呢?”
我說:“我直接把你拉到城北客運站,在那吃點,你就上路吧。”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地方。
這裡是西京城通往陝西省內東北方向的主要交通樞紐。
在路邊買了幾個韭菜盒子,連車站都沒進,正好遇到一輛開往蒲城縣長途汽車,車門打開,售票員站在門口,不停的呼喊招客。
“高陵、三原、富平、蒲城。”
“夥計,到哪去?”
“來來來,上車就走。”
我直接把馬玉蕭送了上車。
下午的時候,我又給邵玉婷打了一次電話,問她排查的怎麼樣了。
邵雨婷說:“巧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我開門見山:“有進展了嗎?”
“光廷,經過排查,事發那段時間,所有從西京城來天水的高速路口都沒有發現臨滄海的車來過出現過。”
略一停頓,她又說:“如果他真的來過的話,一定走的小路,又或者換乘了彆的車輛,這就不好追查了。”
我想了想說:“那就換一個思路,人活著總要吃喝拉撒,查一下酒店旅館的住宿記錄,看看有沒有發現。”
“咱倆想到一塊去了,我已經著手排查,不過這是個麻煩事,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話鋒一轉,邵玉婷提前給我打了預防針:“另外,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一來時間太久,二來有很多旅館住宿根本不用登記。”
入夜,我望著窗外萬家燈火,霓虹閃爍,心中頗多感慨,無限悲涼。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是馬玉蕭打來的。
“小馬,你那邊什麼情況?”
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傳來,馬玉蕭含糊不清的說:“大哥,還真被你猜對了,這裡麵肯定有事。”
我忙問:“他們說了嗎?”
“沒有,不管我怎麼問,嘴緊的很,一口咬定啥也不知道,就是不吐核。”
“你把我寫的信交給他們了嗎?”
“給了,沒用。”
“咕嘰”一聲,馬玉蕭咽了一口東西,好像被噎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水,再次“哢哧哢哧”的吃了起來。
“不過從言談舉止可以看出來,這對母子眼光躲閃,閃爍其詞,必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小馬,你他媽吃屎橛子呢?彆吃了,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