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蕭納悶道:“怎麼沒了?”
“肯定就在附近,大家仔細找找。”
我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我們與林滄海的距離並不遠,如果他繼續逃竄,荊棘叢肯定會有擾動。
還有一點,天已經完全黑了,放眼望去,隻能看到遠近各處的荒草植物像一團一團的黑色墨跡一樣。
而且腳下根本沒有路,又崎嶇不平,以林滄海的性格他不會在這樣的條件下毫無目的地逃命。
幾人相繼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但光線太散太近了,根本看不遠。
幾點螢火,其亮不大,卻也隻能如此了。
十幾分鐘後,我們已經將周圍一大片荊棘叢搜尋了一遍,但林滄海蹤跡全無,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馬玉蕭皺著眉頭說:“怪了,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段有誌怒聲大喊:“老鬼,有種出來一決生死,彆當縮頭烏龜。”
他的聲音此起彼伏,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彆喊了,你這招激將法對他根本沒用,先歇會。”
我看了看四周,衝二人招了招手,他們兩個圍攏過來,我壓低聲音又說:“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說沒就沒的,一定就在附近,咱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不信他不出來。”
一番你死我活的追殺下來,大家都出了一身的汗,如今一靜下來,被冷風這麼一吹,身上的衣服似乎就跟這金粟山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再加上每個人渾身是傷,那種感覺無法形容,非人所能承受。
“祖爺,怎麼這麼冷啊?”段有誌蹲在地上,搓了搓胳膊說道。
“還好吧。”
馬玉蕭捏了捏受傷的胳膊,一咧嘴繼續說道:“還好沒斷,我討要工資那陣子可是數九隆冬,堵著工頭的車不讓走,在外麵睡了半個多月,差點給我凍成了冰棍。”
便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白若水打來的。
“光廷,事情辦得很順利,我提前回來了,你在家嗎?我去找你。”
“姐,我不在家,我在金粟山唐泰陵呢。”
“唐泰陵?”
電話那邊,白若水語氣一頓,又問:“你去那裡乾什麼?”
“幕後真凶就是林滄海,他已經親口承認了。”
“還真是他!”
聞言,白若水大驚,停頓一秒,話鋒一轉,繼續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我說:“差點就生擒了他,還是被他給跑了,不過應該就在附近,我們正在尋找。”
白若水急道:“光廷,告訴我位置。”
我想了想說:“墓道口向下,附近三五十米的荊棘叢。”
“等我,我馬上過去,你千萬要注意安全。”
言畢,白若水便掛斷了電話。
約莫在晚上八點半左右,荊棘叢裡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幾人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了起來。
借助著淡淡的月光,循聲望去,眼前的景象讓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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